她愧疚道，“而且被抢走的钱本来就是你的，我哪能再让你拿？我刚刚已经想好了，我卡上还有几万，足够我先垫上的了，等明天银行开门，我先把钱取了应急，帮忙抓小偷的事就麻烦你了。”

霍明川思虑片刻，小姑娘提的也是个办法。

镇子就这么大，刚刚撞她抢包的男孩看着像未成年，找到人只是时间问题。

霍明川眼神发黯，如果加派人手，最快今晚就能把人揪出来。

车子返回餐馆门口，他从思绪中抽离。

程蔷薇突然发出惊呼，指向窗外，摇晃他的胳膊，“大叔，我的包！”

霍明川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餐馆门口有一个裹着黑色羽绒服的男孩，不停徘徊，时不时向周围张望。

程蔷薇眨眼的功夫，霍明川已经推开车门大步冲过去。

她从车上下来，两人起了争执。

霍明川一手抓着男孩胳膊，另一只手拿手机打电话。

程蔷薇连忙上前，拦下他的胳膊，“你干什么呀？”

“他偷你的包。”

“不是我。”

“不是他。”

程蔷薇与男孩异口同声。

男孩气息有些喘，脸颊红扑扑的，刘海被热汗濡湿。

他把帆布包肩带用力从霍明川手中扯出来，递给程蔷薇，“姐姐，你的包。我刚刚看你被人抢了，追过去给你夺回来的，你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男孩说话断断续续，一听就是经历了长跑。

霍明川狐疑盯着他看，反被瞪了一眼，遭到告状。

“我回来的时候你们都不见了，就想着在门口等你们一会儿，结果这个哥哥一过来就诬陷我偷东西，还要报警抓我！”

程蔷薇扯了下霍明川的胳膊，小声解释，“大叔，真不是他，撞我的人染了头发，个子也比他高。”

男孩昂头，“我说什么来着？”

霍明川没有理会他，对程蔷薇说，“你先看看，钱在不在。”

程蔷薇拉开布包，仔细翻找两遍，失而复得的喜悦心情被当头泼了盆凉水，瞬间熄了。

她艰难开口，“没有。”

霍明川一把攥住男孩的胳膊，厉声道，“把钱交出来！”

程蔷薇离得近，被他声音吓了一抖。

男孩挣扎，“我抢回来里面东西什么也没动！钱不是我拿的！”

“如果没动，钱怎么会少？”霍明川语气强硬，“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的小心思，你和抢包的一伙的吧？过来挑衅，拖延时间，打探消息，转移我们注意力，好让同伙逃走？”

“没有……”

程蔷薇帮忙说话，“他要是和那人是一伙的，还回来干什么啊？”

男孩找到靠山，昂头直视霍明川，“就是！你这人怎么冤枉好人呐！放开我！”

男孩疑点重重，霍明川眉头紧缩，还是在程蔷薇的催促下松开手。

程蔷薇把霍明川拉到一边，“小朋友，他也是太着急，所以脾气不好，我代他向你道歉。谢谢你帮我把包抢回来，没有受伤吧？”

“没。”男孩双手插兜，下巴埋在衣领里，“没事我要走了，我着急回家。”

男孩说完，扭头就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