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蔷薇手一抖，马上挂断电话。

她紧张到心脏快要从嗓子里飞出来，屏住呼吸，飞快给霍轻虞发去消息。

“好了吗？”宋鸣澈问。

“马上。”

程蔷薇手忙脚乱，点进和霍明川对话框没两秒，他又打来电话，压根没给她打字的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程蔷薇反复几次，急出一头汗，半句完整的话都没打出。

宋鸣澈已经起身，她生怕被他看见屏幕，只能狠心按熄，把手机放进口袋，

程蔷薇故作轻松，“咱们走吧，鸣澈哥。”

两人上车，宋鸣澈提出要带她去他和同事们去过的一家饭店，程蔷薇心不在焉，“好啊。”

她之前已经将手机调至静音，却不止一次感受到被信息轰炸。

她好想回霍明川消息，但是宋鸣澈就在身边。

程蔷薇目视前方，手指触碰到兜里露出的手机边角，摸了好几次也没敢拿出来。

鸣澈哥好不容易把这茬给忘了，她不想再引起他的怀疑。

宋鸣澈感受到她频频看过来的视线，“薇薇，有事吗？”

“没。”

车内安静了一路，程蔷薇跟随他在饭点坐下，才找到机会开口。

“鸣澈哥，我去趟卫生间。”

宋鸣澈微微颔首，程蔷薇疾步离开，一路询问服务员找到厕所，进去之前不放心，又往大厅方向看了一眼。

宋鸣澈背朝她所在的方向，安全。

程蔷薇舒了口气，躲进卫生间，在洗手池旁站定，急忙取出手机。

霍明川发来一连串消息，问她怎么还没有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程蔷薇屏住呼吸，打字速度飞快。

[再过一个小时左右。]

消息发过去没两秒钟，霍明川的电话马上打过来。

程蔷薇接通，“大叔？”

霍明川眉宇间冷意散去几分，眉头却蹙起来。

小姑娘声音很小，还有回声。

“你在哪儿？”

“我还在镇上。”程蔷薇顿了顿，“我在卫生间。”

电话另一头陷入沉默，程蔷薇隐约觉察出霍明川情绪不对，连忙解释，“大叔，鸣澈哥上午去派出所查监控，发现咱们的关系了。”

“他知道你我结婚了？”

“不知道。”程蔷薇组织语言，“我把他糊弄过去了，但是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反正，假如他找你，你别说漏嘴啊。”

霍明川耐着性子，“你在哪里的卫生间？”

“镇上一家饭店，我之前答应请他吃饭来着。”

霍明川深呼吸，踢翻醋坛，“你到底答应过多少人要请客吃饭！”

“就你，还有他。”程蔷薇声量渐小，“他资助我十多年，我请他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理是这个理，但……

“那天从机场出来，你不是已经和他吃过饭了？”

话音落下，两边都安静了。

程蔷薇怔了一瞬，“你怎么知道？”

霍明川掐了下眉心，他怎么话不过脑，想到什么就说了！

“我猜的。”霍明川镇定圆谎，“那天你去接宋鸣澈，难道没有当天请他吃饭吗？”

程蔷薇打消疑虑，解释道，“那天我手机坏了，钱是鸣澈哥付的。”

霍明川醋意大发，“早点回来，我们给奶奶打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