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顿了顿，看着蝙蝠王骤然紧缩的复眼，一字一句道：

“它会瞬间引爆你的意识，让你体验比神魂俱灭更痛苦的滋味。”

血色蝙蝠王彻底慌了。

它疯狂地调动精神力，试图将那缕外来能量驱逐出去，可无论它用利爪撕扯，还是用本源魂力冲刷，那缕暗紫色能量都如同生根般嵌在意识深处，甚至随着它的反抗，隐隐散发出刺痛神魂的波动。

“别白费力气了。”

沈炼淡淡道，念头微动。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识海。

蝙蝠王的精神体剧烈抽搐起来，浑身鳞片外翻，猩红的血液从意识体的七窍涌出。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同时穿刺它的神魂，每一寸意识都在尖叫、溃散。

沈炼收回意念，蝙蝠王的惨叫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精神体萎靡得像一摊烂泥，眼中的桀骜被彻底碾碎，只剩下浓浓的恐惧与臣服。

它不明白，沈炼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它。

沈炼仿佛看穿了它的疑惑，暗紫色的精神体缓缓转身，望向识海外那片属于杀戮之都的血色天幕。

“留着你，自然有用。”

沈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谋划，然后才开口说道：

“这里是修罗神王的地盘，唐晨毕竟是他以前看中的传承者，现在又是下一个传承者的引路人，骤然消失难免引起注意。有你在，至少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蝙蝠王的意识微微一动，似乎在消化这个理由。

“其次，”

沈炼继续道，目光扫过识海边缘那些若隐若现的、属于邪魂师的怨念，沈炼想到杀戮之都是邪魂师的温床，原著中唐三成神后将这里毁灭，导致邪魂师失去约束，反而在外界形成了更有组织的势力。

沈炼要的是一个可控的斗罗大陆，自然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所以沈炼看向瘫软在地的蝙蝠王对其说道：

“你在杀戮之都经营数十年，由你继续管理这里，再合适不过。有我留下的禁制，你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最后，沈炼的意识波动里染上了一丝冷冽的嘲弄然后想到：

唐三迟早会来这里接受修罗神考。

所以沈炼就对着蝙蝠王说道：

”到时候我的仇人可能会来继承修罗神王所以留着你，到时候有你这个‘惊喜’在，他的成神之路，总该多些‘乐趣’才是。”

血色蝙蝠王终于明白了沈炼的全盘计划。

自己哪里是什么交易的伙伴，分明是被对方精心算计的棋子！

可它不敢有丝毫怨言，刚才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还烙印在意识深处，让它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不敢升起。

“我……我明白了。”

蝙蝠王的意识波动带着浓浓的屈辱，却只能选择臣服，然后对着沈炼说道：

“我会听话，会按你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