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慕天尧，是心疼。对安白，是愧疚。

这两种感情折磨着她，让她坚定的心思一次又一次地动摇。

为什么，为什么她季若就不能爱上一个简简单单的人，过完这平平凡凡的一生。她要求的从来都不多，可是老天要为什么偏偏从来都不让她如愿。

连睡着的时候，眼角都带着未干的泪痕。

慕天尧一个人在书房待了很久很久，可是最后还是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

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一动不动的饭菜，皱了一下眉头。

他不在，这个女人就连饭都不吃了吗。

慕天尧坐在她的身旁，季若突然翻了一个身，双手搭在他的手上。

“慕天尧，放过我！”

听到这一句梦话，慕天尧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一下。她在梦里，都在求他放过她。

“我从来都不后悔爱上你，可是我真的累了。慕天尧，我喜欢你……”

慕天尧抓住季若的手，她反过来将她抓得更紧了一些。

这一句话，像是在慕天尧的伤口上加了蜜饯一样。又甜，又痛。过去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爱一个人，是可以被她的一言一语牵动着自己的神经。

这种感觉，既痛苦又幸福。可是他不会放过季若的，永远都不会。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

季若一觉醒来，就看见慕天尧把早餐端了进来。他脸上的眼圈特别的明显，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你昨晚没有睡觉吗？”季若起身问道，觉得身子骨还有一些瘫软。还好昨天慕天尧停下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今天会折腾成什么样子。

“昨晚你一直在做噩梦，我怎么睡，嗯？”他本来都已经打算抱着她睡觉了的，可是结果季若说了整晚的梦话。

他害怕她醒来之后会害怕，所以就一直都不敢睡。不过好在她虽然做梦，却没有醒来。

“那你……？”季若以为是自己吵到了他。

“我怕你突然醒来害怕，没敢睡。”说话之际，慕天尧已经把早餐端了过来。

季若把头一偏，慌张地说道：“还没刷牙！”然后麻溜地跑下了床。

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憔悴的脸，季若脑袋里越想越觉得乱。明明早就已经想好要彻底要慕天尧撇清关系了的，可是每次都……拿他没有办法。

“你刷个牙要刷多久？还是说你就是想躲着我，能躲多久就躲多久？”慕天尧调侃似2地问道。

昨晚听了她这么多的梦话，慕天尧心里还是觉得挺值的。至少在她醒着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和自己说这么多真话的。

“刷好了！”

季若把牙刷一放，慕天尧就把毛巾递了过来。

见她不动手，直接就自己上手，在她脸上温柔地擦拭了起来。

季若就像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一样，由着他捯饬也不反抗，今天看上去特别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