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回过神来,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和子鸢一般年岁,如没能像她一般受尽宠爱,却是在外遭受着苦难。
“丫头可是需要外祖母帮你做何?”夏老夫人并不愚笨,既然四丫头开了这个口,便是有求于她,即便四丫头不说,她也得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苏倾言收起眼里的寒光,道。“当年母亲的死与陈姨娘脱不了干系,另,若不是当年母亲待下人极好才让我捡了一条命,怕是难逃一劫,而陈姨娘却是启州陈家的庶出之女,我回侯府一年虽想了法子让爹将她打发去了偏远,却奈何迟迟找不到证据对付她,如今陈家在启州如日中天,倾言也没能耐,又被陈姨娘之女苏秋萱算计险些遇害。”
说着,苏倾言顿了顿,接着又道。“却恰恰没想到,机缘巧合逃了出来遇上了外祖母,可谓是万幸之中的万幸。”
虽然进入夏家是在苏倾言的算计之中,可她却能明白,夏家人待她的确是好,即便知晓这其中是因为她母亲,但她也是夏家的血脉。
听苏倾言说起陈家,夏老夫人让人去查时也的确查到了陈姨娘的娘家,如今的陈家的确如日中天,不再像以前那边大起大落,而她又听老三说道,陈家大房如今在朝为官前不久才加官进爵成了太傅,如今更是三皇子一方的人。
“若是你想从陈家下手也未尝不可,可此事却万万不能着急。”夏老夫人猜测着苏倾言的打算,可即便是夏家也不能说将陈家打压了便打压了,如今她夏家在朝并没势力,老三也不过是启州知府,老大和老二又是走的经商路,自然就不同了些。
当初老头子救过当今身上一命,如今身子越发不妥,也见不得风,就连外孙女回来也没能去看上一眼,至于晴安已经不在的事儿,更是不能让他知晓。
苏倾言微微颔首。“倾言明白,只是从陈家下手,却总得有个地方能下手,才能一步步一点点的将陈家吞噬掉,若陈家一日一日的下去,迟早也想压过夏家。”在珍宝会上陈家大出风头便有这个意思,可这话苏倾言却万万不能说。
“哼,区区一个陈家,即便眼下加官进爵蒙受圣恩,但凡想要对夏家不利,也只能吃苦头。”夏老夫人不是不知晓苏倾言所说的这些,夏家的声望在启州一带出了名,陈家即便在私底下的动作颇多,只要没对夏家动手,夏家便不会轻易出面。
苏倾言对夏老夫人这话算是深信不疑,毕竟夏家是夏家,陈家根基不稳,充其量也是陈家老爷子是个太师,如今已经颐养天年,朝中之事即便有心也是无力。
既然来了夏家,苏倾言对夏家的了解还甚少,外祖母所说不可着急,她当真也是并非着急,只不过却是要想个法子来一步步将陈家拿下。
可对于无权无势的苏倾言而言,一个陈家便将是棘手,若不然也不用想着法子进入夏家认老祖宗。现下得了外祖母如此说道,苏倾言心里也安心了下来,母亲终究也是夏家人,外祖母的丧女之痛她何尝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