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的意思是,因此皇太后才恼恨七弟,可若是恼恨,又为何没有在他年幼时就除掉他,反而到如今才开始忌惮。”北域城还不知晓有这些缘由在其中。
太后看了北域城一眼,叹息道。“你可太小看了这偌大的后宫,皇太后当年身为皇后,又是在先帝还是皇子时就成了皇子妃,再者,皇后娘家人助先帝登基有功,这才没有废了皇后。”
说着,顿了顿,接着道。“当年的皇后本有一子,可惜夭折了,而襄王的生母是生养她时被人下了滑胎药,临盆前险些一尸两命,好在襄王活了下来,直到皇后的子嗣年幼时暴毙身亡后才将人接去了她膝下抚养,这也是先帝疼惜皇后,顾及她丧子之痛。
再者,襄王的生母甚是得先帝宠爱,可谓的宠冠六宫也不为过,就是那个时候才招惹上了宫中女子的怨气,自打襄王去皇后宫中后,先帝去的也多了,这便是当初为何皇后一直都未曾对襄王下手的缘故。”
北域城没想到原来是这样,也难怪皇太后选了他作为皇帝。
“如此一来,那当初害了七弟生母的人是何人,如今可还能着手去查一查?”北域城一开口说这话,太后面色一变。“圣上可别糊涂,那人如今高高在上连你都得受她的摆布,又从何查起!”
北域城面色一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到这,不觉皱了眉头,这么说,皇太后是已经打算要除掉七弟了。
不说他和别的兄弟亲厚不亲厚,可这等日子日后如何也无从得知,作为一国的王爷,若是他日后还是皇帝,七弟也不失为一个护国镇符。
“母妃,儿臣知晓了,此事可还有旁人知晓。”北域城再次问了一句,太后叹息道。“除了你母妃我,该死的都已经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
京城这边年大人亲自带人去了北上,北上这边,关于有人私自炼制铁块运送去淮国之事,虽打入大牢,却都死在了里面,就连审问都未曾来得及。
是以,还不容易有了眉目却也因此被打断了,这明摆着就是年大人杀人灭口,随着这边一惊动人,京城那边炼铁的地方也撤了,撤得丝毫痕迹都没有。
即便知晓又如何,手中拿不到证据,这事也成了功亏一篑。
而北门镖局也因镖局中的人死报官,去的时候已经难以捉拿凶手,北门镖局只好认栽。
这几日,苏倾言都闲着,红菱好不容易等着她回来了,依着上次答应她的,拽着她出门去瞧瞧北上风情。
北上的女子男子穿着打扮皆是不同,毕竟来往的人多,这本土人的穿着都是厚厚的粗衣麻布,因风沙大,出门几乎都带着帷帽。
随着红菱出来,她倒是高兴,而苏倾言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大早起来便是如此。
一会的功夫和红菱二人走了几条街道,街道上摆摊的小贩极少,多的是那些铺面,除了外面的招牌外,门口都拉着厚实的布帘遮挡,一放这大风一刮,屋子内全铺上了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