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城面带笑意走了过来。“七弟妹不必多礼,能见着你回来自然是好,不知清国候在外可好?”他当然知晓清国候是不会轻易回来,他若不回来也好,皇太后那边势必要除掉清国候,这头一回没除掉,日后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苏倾言听了这话才站起了身,道。“回禀身上,家父一切安好,因年事已高如今也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便让臣妇回京面圣,递文书一份。”说罢,将文书递了过去,这边是告老还乡。
北域城点了点头。“既然清国候心意已决,朕也不好再勉强他。”
此话一说完,两人相对无言,苏倾言觉得北域城是有话要说,瞧了瞧门口一眼,道。“圣上有何话但说无妨。”
北域城微微一愣,轻笑出声,让公公去门外守着,这才叹息着道。“七弟妹坐。”
苏倾言倒也不客气,直径坐了下来,听着北域城道。“自从登基以来,朕这个皇帝也是可有可无,皇太后把着权,玉玺也在她手里,朕不过是看看折子却做不得主。”
一听这话,苏倾言顿时皱了眉头。“圣上的意思是玉玺在皇太后手中?”怎么会这样,她原本以为北域城成为一国之君后,在她心里自然是比不上北冥涯,可北域城也并非是个昏庸的人,说不上让日后淮国如何,但保持现状是可以。
可是皇太后一手掌权又是怎么回事,她这是想做什么?
“没错,当初父皇驾崩一事你也知晓,父皇是早就落在了别人手中,这玉玺不知是何时到了皇太后手中也不得而知,当初她没扶持七弟登基反而选了朕,眼下正是忌惮这点才受制于人。”北域城这话是真,但这个皇位,他既然坐上来了,自然想坐的久点。
身边心腹没几个,北域城也确实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办此事,若是能请苏倾言帮忙,此事可就容易多了。
苏倾言多少明白北域城跟她说这些的意思,想了想便道。“按照历法,后宫之人不得参政,圣上虽是皇太后一手扶持,可如今圣上并非年幼,既然玉玺在皇太后手中,不若连同朝中大臣上书谨言一番。”
北域城既然忌惮皇太后,自然是不敢上书,朝中的大臣多少是皇太后的人多少是他的人,这些也心知肚明,苏倾言说的这法子他不是没想过,若仅仅这般就能拿到玉玺倒也不至于总是被压制。
苏倾言是不打算帮这个忙,而北域城却也不是让她白忙活一场。
“七弟在皇太后膝下长大,暂且不说这点,以他在朝中的势力还有战功赫赫,文武双全,本就是坐在皇位上的人,而皇太后偏偏扶持朕登基,你可想过里面有何缘故?”北域城说的这话,苏倾言曾也疑惑过,也曾想,北域城早就想做皇帝,不过是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了。
但按理来说,的确是应当北冥涯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