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严驷怂了,跪地直求饶。
见状便可猜得一二,那卖身契要么严驷根本没找着,要么便是还没去官府销掉,总之他的性命还是攥紧在侯府的手中。
如此一来,符雅然倒是有几分感叹,不该把严惠关进大牢,留在这大宅子,做个奴才用,倒也不错。
随后严驷全招,原来他的卖身契被二房攥在手里,便听命于二房做事,伺机偷取丹书铁券。
听罢之后,符雅然让常副将把人交给蒲官处置,至于偷取丹书铁券之事,蒲官也将一并处置。
二房自动送上门来,想必蒲官也不必再发愁找名目了。
正在此际,澹台玉珂由外进了来,听说二房之事,她又是忧心又是无奈,进门对符雅然说道,“雅然妹妹,你不必顾忌我,便将大房的子孙一块都处置了吧。”没有了这些绊脚的,符雅然才能真正做事。
她已听季辰说了,边关告急,棱抚出事,贤郡王未归,押在眼前的还有另外一件事,符大将军被投敌叛国。
为雅然妹妹分忧,她必须第一个做到。
符雅然挑眉,定定地望着澹台玉珂,仿佛是在考虑她这话中的真实意图。
“我知道,他们都对你虎视眈眈,如果他们不除,你还会有危险,虽然这里面有我的亲娘和亲兄弟,可我一点都不心疼,真的。”澹台玉珂说着将一份文书放到桌上,这是她查到的郝氏和澹台樊他们偷盗的侯府的财物总汇,只要交到衙门便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以澹台玉珂的身份当然不好办,但是送到这尚书府,便顺理成章了。
澹台玉珂这样的话,符雅然倒是相信,她是知道的那郝氏对澹台玉珂连对待陌生人也不如,母女感情淡泊,至于那澹台樊,他们仿佛从来不把澹台玉珂当人看,比老夫人还不如。
让人把文书收了下去,符雅然同意了。
“雅然妹妹,我今日前来还有一件事,是季大人派我通传的,是关枚关大人入帝都一事。”澹台玉珂声音压低了几分,显然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符雅然蓦地起身,问:“关枚在他何处?”
终于等到父亲昭雪之时,符雅然知道,关枚一定带来了人证物证,可以使赫连陶天无话可说的人证物证。
虽然这是前世曾经发生过的,可经历这一世,她知道有许多事都有可能改变,现在她也不敢托大。
“关大人他现在住在驿站……”
“走,带我前去!”
匆匆换了身衣裳,符雅然便随着澹台玉珂离了府,上马车,赶往驿站。
澹台擒听说符雅然急匆匆就出了府,并不知她去了何处,不过他听说她这一次是去了一趟棱抚城之后回到帝都城的,并不曾听说她有何收获。
他太了解她了,知道如果没有收获,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知道她去棱抚城必然是为了贤郡王。
就因为长公主她们提过一次,要撮合贤郡王与寿衡郡主,符雅然便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甚至甘愿去棱抚城那等混乱不堪危机重重之地,找寻失踪了的贤郡王。
“她实在太不理智了!”
澹台擒攥了攥拳头,皇家的话焉能当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