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然脸色不动,媚目中透着钻石般坚韧的光泽,冷冷启唇,宣声道,“守城大将赫连陶天,私自收取前颖川侯万金贿赂,暗中勾结武将,意图犯上作乱,罪责难罄,现传皇上口谕,将赫连陶天捕获归案,押后审问!”
赫连陶天闻言一怔,旋即眼中带了狠意,矢口否认,“胡说,统统是欲加之罪,是你胡乱罗织罪名!”
符雅然冷笑,“赫连大将,你很聪明,将前颖川侯送你的万金财物统统掩藏起来,还将知情者统统驱逐收买或杀死;另外,你派人刺杀驿站之中的关枚关大人,那些刺客也被你统统料理了吧;不过,这世上万全之中总有一失,你不知道当初颖川侯贿赂刑部侍郎时,便是送了一套金制茶具,这位侍郎大人与颖川侯甚熟,知道侯爷百般贿赂之技,本郡主便是从此人口中探得消息,顺藤摸瓜,从你掩藏的财物之中找到了其中一件价值连城的金玉满堂佛尊,老颖川侯夫人识出了,这是前颖川侯之物……现在,你还有何话要说?”
赫连陶天神色一紧,定定地盯着面前这绝色少女,半晌,他不再反驳,却是仰首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本将笑自己阴沟里翻船,竟然栽到你这小女子手里……”
符雅然淡淡地笑了笑,眸光就落在离赫连陶天不远的权丞相身上,轻轻一点头,仿佛她与权相爷是合作关系,亲密无间的样子,她道:“赫连大将,你不必自嘲,而且今日这件事情没有权相爷的成全,本郡主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拿到证据,名正言顺抓你!”
“试问没有这假寿衡郡主在这相府抓周宴上演戏,拖住你看戏,还有相爷的配合,为本郡主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你也不会有今日!”
赫连陶天一听,猛地朝权丞相瞪去,一双眼睛犹如恶狼一般犀利恐怖。
权相爷脸色一震,朝符雅然看去,心里是万分惊骇,他没想到的……太多了!
他也太轻视此事了,认为符雅然是个黄毛丫头,可现实却是——
“带走。”
符雅然冷喝一记,羽林卫应令,接着将赫连陶天狠狠地拖出去。
接着,符雅然走到权相爷面前,似笑非笑地,“怎么,相爷是有话要对本郡主说么?”
就在权相刚要开口时,符雅然接着又道,“算了,本郡主大人有大量,自然会饶过权相你不行礼,没有规矩之罪,今日本郡主把话放在这,以后权相见到本郡主都可以不必行礼。”
可是权相爷听到这话几乎要气得呕血,他怎么可能会向符雅然行礼?他只是要质问她,为何口出狂言误导赫连陶天,要捕杀赫连陶天的只是她符雅然而已!
符雅然负手来回踱了几步,而在场所有人也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追随着她踱步的身影,巴巴着等待着她接下来说话。
半晌,她终于开口了,扬声说道,“在场的诸位想必都已经风闻了,本郡主前日入内宫,在其中与权妃娘娘有些不愉快,但是本郡主万万没想到,权丞相府竟然会听信权妃娘娘之言,今日弄来个假的寿衡郡主来充当本郡主,甚至是像现在这般光果着身子任人亵渎,连件衣服也不给蔽体,丞相府是没衣服么,还是说因为本郡主没出现,尔等认为此人便是本郡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