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根潇洒地撇了撇眉毛:“我听你的,亲爱的朋友,我知道你们中国最是好客,绝不会让远来的朋友赌输的,你帮我下注吧,也是一百美金”
高战心中大操特操,归不得你小子能当美国总统呢,这么会玩花招,你说老子要是收了你的钱是告诉你买哪匹马,还是不告诉你买哪匹马呢一旦告诉你,要是输了就显得我不地道,不是个漂亮朋友;不告诉你,你就能稳赢不输我总不能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面子吧
微微一笑:“那好,我接受你的赌注,我和麦克先生一样,看好黑色战神,输赢全看上帝是不是站在我这一边了我至少一个礼拜没有去教堂了,真希望上帝他老人家不要生我的气”
那话已经很明白了,老子把你的一百美金交给了上帝,要是连上帝他老人家也不帮你,那谁都没办法
对于高战不着痕迹的雄辩,里根心说,人才呀,谁说中国只有狗皮膏药出名这家伙说的话比狗皮膏药还要密不透风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下面赛马场的比赛已经开始了,只听一声枪响,栅栏打开。数匹马载着骑师像闪电一样齐头并进地冲出栅栏,速度快如箭矢,奔跑声犹如雷鸣
赛场四周更是波涛一样响起海啸般地呼声。有的高声呼喊“烈火王子”,有的呼喊“拿破仑”还有一些呼喊“西楚霸王”和“幸运女神”
场外,解说员在播音室快速解说着赛马地状况,腰里插着马经,手拿收音机的马友们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一时间大香港的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关注着这一场有史以来最为激动人心的赛事。
贵宾席上,骆中兴激动地大叫着:“烈火王子冲啊,你是最棒的,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你冲啊”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热血沸腾的青年人,没有丝毫的衰老之态,眼神火热,动作强烈,声音中充满了激情和狂热。
骆芊芊担心地看着父亲宛若发狂的模样。要是赢了地话还好说,可是万一输了呢,他能承受得了失败的打击吗
会。还是不会
再看高战这边,高战从容淡然地拿着望远镜注视着马场上的一切。
和马场上其他人相比,他就像是一座伟岸不动的山峰一样,与波涛汹涌的人群格格不入。
但你要是以为他真这样镇静那就错了,此刻又有谁知道他静心中地惊涛骇浪呢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斜,此之大境界自古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
解说员的声音急促地说着:“烈火王子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拿破仑,不好,拿破仑被甩到了后面。接着冲上来地是黑色战神,黑色战神的速度很快,它已经快要和烈火王子齐头并进啦。离终点还有三十秒,二十五秒惊险。刺激啊,天啊,最后首先冲到终点是竟然是黑色战神,它创造了这季马场比赛的神话”
“耶”高战狠狠地攒紧了拳头,眼睛中迸射出胜利的光芒。
回身,将望远镜交到身边人的手里,对麦克还有里根先生说:“恭喜你们,你们获得了这次比赛的奖金”
麦克笑道:“同样要恭喜你,今天最大的大赢家你说是不是,亲爱的爱德华先生”
爱德华对于自己的失败并不放在心上,以他的身份又怎么会在乎那点小钱呢笑道:“那是当然,没想到高地马匹能跑出那样好的成绩,真是深深地令我感到惊讶”
高战笑了笑,道:“谢谢各位的祝贺,不过现在我要先失陪一下,要去给那边地老朋友打个招呼”
骆中兴颓唐地坐在椅子上,那曾经笔直的从不弯曲地脊梁此刻却弯曲了下来,脸色有些苍白,直到此刻他还不相信自己真的输了,不仅输了上亿的赌注,更输掉了“和记”的未来,不可能,自己的烈火王子才
的马王,一定是有人在搞鬼,对,一定是高战,除了人
就在他内心狂吼乱叫的时候,仇人来了,高战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激动地想要冲上去抓住高战的衣领,却被女儿骆芊芊拦住了:“爸爸,你不要这样,我们虽然是输了,可是还有我在你身边啊,你还有家,还有我们”
骆中兴感觉自己没有一点力气地瘫倒在女儿的怀里,心中冒出一句话:“自己真是的老了”
高战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脸上并没有显示出盛气凌人的模样,也没有怜悯与同情,只是很淡然很冷漠地站在那里望着他,然后弯下身来,掏出手帕在他的嘴角擦了擦,道:“今天我才知道,马场真的很好玩,短短的几分钟我就赚了几亿的钱,谢谢你,是你让我认识了马场,并且参与进来”
骆中兴奋力地将他的手帕打到地上,“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输就是输了,和记以后再也不会挡你的路了,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的烈火王子会输是不是你在暗地里动了手脚”
高战站起身子,挑挑浓眉冷道:“烈火王子是一匹很不错的赛马,但绝不等于是一匹最好的马王,我的黑色战神绝不逊于它这一次,我没动手脚,你是输在了战略上”
“输在战略上”骆中兴疑惑道。
“不错。大家赌马都想赢钱,可是马场跟赌场一样,从来都是输多赢少。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从一开始你地烈火王子的呼声就很高,十个人中有九个人都买它赢,你说真正的庄家会让它赢吗”
“真正地庄家除了你我还有谁”
高战狰狞道:“别忘了马场可是港英政府开的”
不再理会骆中兴,高战深看了一眼神态哀怨的骆芊芊,然后大笑着:“马场真的是太好玩了”大步而去。
骆中兴明白了一切,就算高战不做手脚,实际上由政府控制住的马会也不会让自己轻而易举地获胜,七十多亿的投注额,马会输不起啊。港英政府更输不起,所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他骆中兴输
委顿在椅子上,骆中兴只觉得心中一阵迷茫,自己的精力似乎已经耗尽。儿子又不成气候,偌大的和记谁来料理渐渐地他把目光盯在了女儿骆芊芊的身上,也许只有这么办了
那边马场上输家们将没用的马票像雪花一样扔到天上。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唉声叹气与拥抱欢呼形成鲜明的对比。
劳伦斯巴结地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