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高战没有动。
鬼川池子嘶声道:“你动手啊,你快点动手杀了我呀”说话间,丝毫没有畏惧死亡地样子,相反,在她眼底竟有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兴奋。
高战用钩针挑起她娇美的下巴:“妈的,杀了你我这一辈子都会不爽,知道么,所以老子不会动手杀你,想继续玩,奉陪到底”再叹一声,“窝囊啊,竟然也心慈手软了,妈的,我还是不是从前那个高战,老高呀老高,早晚有一天你要吃女人的亏”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穿上衣服朝门外走去。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高战高唱道。
鬼川池子跪在了地上,看着浪荡不羁地高战背影,只感觉从未有过的失败,她凄美一笑,那模样好像即将凋零地樱花,突然抓起地面上的碎玻璃朝腹部刺去
她要自杀
精光一闪,鬼川池子手中的玻璃应声而碎,同时落地的还有那支钩针,现在高战算把它还了回去。
“活下去吧有时候活下去比死更需要勇气,你们的武士道精神没教过你们么自杀,是懦夫地行为”
不再理会身后的女人,高战踏步而出
“高战,你混蛋”鬼川池子狠狠地将钩针刺在了地上,瞬间又狂笑起来,喃道:“这样也好,既然不能让你亲手杀了你自己的儿子,让你痛苦一辈子,我就把这个孩子生出来,我鬼川池子倒要看看,融合你我二人血脉地孩子,以后将是一个怎样的恶魔哈哈哈”鬼川池子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仰天狂笑。
可惜高战却不知道这背后的秘密,真不知道他若是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的话,依他的性格会怎么做。
香港码头,汽船在海面上呜鸣,曾召科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码头上,他脸上原本红光满面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鬓角甚至出现了一丝白发,几周不见,仿佛苍老了数十年。
在他旁边,是两名押解他上船的警员。
女儿曾若男小心地搀扶着他正准备上船,这时候,一辆汽车开了过来。
曾召科凝望着从汽车里面下来的高战,嘴角难得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没想到你还会来为我送行”
“怎么说曾经也是同事一场,我还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儿”高战很暧昧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曾若男。
曾若男有意无意地躲避着他的眼睛。
曾召科哈哈一笑,突然真诚道:“谢谢你”
高战怔了一下。
曾召科:“我不是在谢谢你放过我,而是在谢谢你放过了龙组的人”
高战邪魅地笑了一下,“说句真心话,不知你爱听么”
“什么”
高战压低声音:“我之所以要放过龙组,那是因为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还不希望跟你的后台成为敌人,做朋友有时候要好过做敌人,不是吗”
其实高战这个流氓大帝还有一个念头,他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和大陆的那位爱吃红烧肉的伟人见个面,最好能合作一把,毕竟搞黄赌毒不是长久之计,现在自己有钱了应该做一些政治投资,那才是王道。
眼看大陆的大饥荒还有文革就要开始,作为一个中国人高战对段历史是非常痛恨的,中国也因此落后了四五十年,既然改变不了历史,就让自己出一份力吧,呵呵,到时候自己光是在大饥荒期间给国内提供大批粮食就可以让伟人高看一眼。文革期间有大批人受到迫害,自己如果能借大饥荒期间结下的人情把他们捞出来就更好了,太多的人才被荒废埋没甚至杀害那都是天理难容的,能被自己所用自己就绝不放过
曾召科傻在了那里,这人可真是个怪物,令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向我伸出橄榄枝”
“你说呢”高战伸手,有人拿过一件大衣过来,“没什么好送的,海上风大,就多穿件大衣吧”
曾召科知道时间已经到了,最后默默地又看了一眼香港,喃喃自语道:“以前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觉,原来香港是如此的美丽”
一名警员眼看时间已到,想要上前催促于他。
高战摆了摆手,那名警员很听话地退了下去,高战对曾召科说道:“想看就多看一眼吧,香港的天空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变的只有我们这些不同身份的人,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
曾召科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上了甲板,就在踏在船上的那一刹那,突然大声说:“高战,以后香港就是你的天下了,我希望你能把它建设的更加美好”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自己的眼角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曾若男回头看了一眼高战,高战也在看着她。
她展颜笑了一下,眼眸中流露出说不出的深意,然后趋步追上了父亲。
汽船再次鸣响了汽笛声,香江水荡漾起来,望着滔滔江水,高战不由心潮澎湃。
正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回到高公馆,巨大的车门缓缓打开,高战下车,用人急忙走到他身前说:“老爷,有位先生在客厅里等你很久了”
高战缓步走进客厅,一人背对着站着,会然扭过头,赫然竟是总华探长雷洛
高战不理会他,像一个君王一样沿着台阶走到客厅上头,然后脱下西服外套挂在衣架上,甩手叼上一根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