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奉若神明

当天下午，百里红提前一天完成了要求的那批军火的生產，关赫晓也便正式答应了她，让她留在新横滨，为赤屋工作。

同时，关赫晓开始教导她机关术相关理论知识，以及给予武道方面的指导。

两人虽是以师兄师妹想称，但某种意义上，他也算当了百里红半个师父。

也在此过程中，百里红得知了他想要儘可能多的收集类似机关术，链金术的奇技淫巧，於是便將她自己偶然学会的那门观气法，交给了关赫晓。

据其描述，所谓观气法，是道家奇门遁甲之术中的核心技法。

其中涉及到各种玄学理论，延伸出很大一部分的技法，都隨著链气士的时代落幕，没人能再激发天人感应，继而失去了效用。

观气法则是少数尚且还有效的。

百里红当初是在完成楚墨侠客的试炼，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时，偶然结实了一个云游道土，並救了对方，作为报答，那道士传授给她。

说是练到初窥门径，便可以一眼看出一个人的强弱，有无恶意，极大减少在江湖上行事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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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练至大成，则可观察人之气运，逢吉避凶，观地脉之气运，洞悉天下大势。

判断一个人的实力强弱，关赫晓不太在意单凭他本身的气感，要知道一个人强不强，再简单不过。

但观气法大成的这段形容，则让他来了一些兴趣。

天下大势，地脉气运，最开始关赫晓是从方和武盟的四將星那听到，说是日本有什么龙鬼气运，加持在某人身上，便能决定日本未来大势所向。

后卫靖川又解释说，他们的说法是错误的，国之气运並不是那么直白片面的东西，而要更为玄乎，更为难以捉摸。

现下百里红所说的观气法，又说能直接观测到气运的走势。

关赫晓对所谓地脉气运的好奇不由得更重了。

当前他变强的路径少了，速度也被迫慢了下来。

若是这气运相关的途径，能够在另一层面提升实力，那点时间钻研一下也是值得的於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关赫晓过上了比较规律的生活，晚上回到宅邸，与三重，或者偶尔回来匯报消息的麻美、葵子，修行一下养气法。

白天的时间，则大半都与百里红相处，两人互为老师，关赫晓指导她机关术和武道，顺带传授现代物理学、数学理论，一起合作研发生產新的机关武器。

百里红则教授他观气法，以及奇门遁甲之术的各种玄学理论知识。

不管有用没用，只有学的全了，儘可能知晓其原理，才有更大的概率激活面板上新的武学。

当百里红消化他教导的新內容时，他便又转而去研究森罗万象之心。

不过与其说研究，不如说是推演算法。

此前他便已经发现，这颗代表机关终极的心臟，本质上是一个完美算法的集合，是以机关术实现的物质炼成阵。

其功能原理，便是最大化的凝聚真气，使其呈现一种內稳態。

那水蓝色液体的表现形式，便是高度凝缩和稳定的表象。

高能的同时且稳定，稳定的同时且活跃，活跃的同时且自主循环。

无需人为操控，其便能藉由超高压缩处理的精密机械结构，在內部进行超高密度的能源转换。

也就是在这种高密度的转换过程中，形成內压坍缩，造成一个完美的真空地带。

这种真空，是对於天地之气的真空。

但也就像是物理学意义上的真空，会造成极大的內外气压差，从而疯狂的汲取天地之气。

这其实就是先秦链气士利用各种链气法门所达成的效果。

让天地之气凝聚在体內丹田，压缩凝缩，继而使得一部分变得稳定，能够留在体內，並慢慢的与人之气交融，同化，最后便能操控。

森罗万象之心，便是以机关术实现了如此流程。

並且它甚至因为是机关机构，不似人体丹田那般脆弱，转而强度高得多，因此能够以远超链气士的效率来汲取和淬链天地之气。

以这颗心臟为修行驱动器的人，理论上说，便等於是天赋最强的链气土。

这是先天硬体上的碾压。

因此，机关终极理论所能达到的上限，也要超越此前存在过的所有先秦链气土。

当然，使用这颗心臟来修行的傢伙，如相里泽那般，本质也不算是纯粹人类了，只能算是机关人，或者机关生命体。

但值得一提的是，关赫晓当时是利用相里泽与心臟融合的不完全，调用心臟传递的天地之气存在限制的破绽，继而以真气流束隔离封印心臟的方法击败了他。

那限制和破绽的出现，他原本怀疑是心臟融合不完全，或者公输炎留下的保险措施故意设计的缺陷。

事后分別问过了相里泽，又与公输炎討论过后，才发现並非如此。

相里泽的融合，据其所言，已经是机关改造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之所以不完全，是因为他还是太像人了。

他的体內还存在著属於自己的真气。

只要存在真气，就始终无法完全的调用天地之气，永远存在非常明显的限制。

这仿佛是某种强定的规则。

这也意味著，要想利用森罗万象之心，突破终极之境，对象只能是人偶。

人类通过改造来达成，最多就如相里泽那般，存在缺陷和弱点的残次品。

当然，如此达到的强大境界，在世人眼里，倒也能称作终极之境，毕竟能够利用天地之气，便是从零到一了。

不过意识到这一点，关赫晓也不由得心生担忧。

终极之境的突破，貌似是被天地所不充许的。

机关术发展到此等地步，也还是无法让人突破那一步。

那他的修罗功突破九转，是否能突破终极，恐怕也得打一个问號了。

那种存在於天地之间的限制，究竟得靠什么方法才能突破

又或者根本就不可能超过

这些问题，关赫晓眼下都得不到答案，因为就算是武道歷史悠久的大明，此前也没有过成功的例子。

乃至於接近这一步的人，需要思考这些问题的人都极少。

他要突破的武道终极，是前所未有，只存在理论的境界。

本质是链气士时代结束之后，人们对武道未来的一种美好幻想。

很可能会如机关术一般，只能无限的接近，但终究没法跨越。

至少现在的关赫晓，尚且对此没有头绪。

个人实力所能提升的上限仿佛就在眼前了，这令他不由得也感到了一丝焦虑。

如今的他够强了吗

一人镇一国，剑道之极，东国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