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法藏嘿嘿一笑,心道今日之战,眼前这五人休想有一个能逃得掉,忽然心生警兆,转身向后道:“什么人,还不给我出来”脸色一变,金色手印向后隔空遥击。只听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道:“孔雀明王的金色大手印果然霸道。”一道纯白剑气如惊虹般掠起,金色手印撞在其上顿时化为乌有,动手两人都是身形一晃,不由微惊,开始重新估量对手的实力。
白河愁等人看清这意外的救星,却发现根本不认识,来人虽是一头长发,但全身笼罩在白袍中,看不出体形,脸上覆盖着狰狞的青铜面具,说话的声音亦难以分清是男是女。
鬼法藏却是如临大敌,便是刚才一人力敌白、苏两人亦未如此,似乎已经认出这人的来历,目芒烁动道:“刚才你用的可是不动明王剑”白河愁等四人不知所说,倒没什么,苏百合听到此话却是面色一变。那青铜面具人发出低沉笑声道:“当年孔雀明王一脉传到核岛,自称东宗,如今便让我瞧瞧有镇狱明王之称的孔雀明王有何能耐。”
鬼法藏瞳孔收缩,似在察敌,青铜面具人不耐的道:“你尽管放心,如若不动明王还要别人相助,又岂能被称为中央为尊,不动第一。你我源自一脉,眼前几人,都是你们欲得之人,只要你接得下我的忿怒之剑,这几人就归你处置,不然你还是乖乖回去吧。”
鬼法藏断喝道:“好,我也想看看号称万物俱焚灭的忿怒之剑到底有多厉害,出招吧。”
这时五人已经凑在一起,苏百合见白河愁面带不解,将头轻轻倾向他,苦笑道:“当年起兵与神武王朝对抗数十年之久始败的曼荼罗有五大明王,其中最强的便是中央的不动明王,他的不动明王剑攻守兼备,不在北楚夏侯家的大周天剑法之下;又有一剑号称万物俱焚灭,便是忿怒之剑。想不到以前只是从前人记载中听说过的今日却有机会亲眼看到了。”
白河愁勉强一笑,却牵动伤势,他实在笑不出来,这带着青铜面具的不动明王看似救了众人,但听刚才对话似乎也没安好心,不过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罢了。想至此处,看了看身旁诸人,总算临死前能见月儿一面,与百合同生共死,倒也心满意足了。索性伸手一拉苏百合,引得她缓缓倾向他怀中,苏百合一来无力挣扎,二来想到恐怕命将不保,也就从了他意。
月净沙眼见两人亲密之态,心头一酸,用力咬紧牙关,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落下泪来,不免被自己都看低了;夜明珠却是在一旁看得牙痒,心中暗骂苏百合淫娃荡妇,不知羞耻,白河愁不知好歹,蠢笨如猪。
四人各怀心态,反倒没将生死放在第一位,最着急的却是林明伦,却又不敢逃走,只恐一逃,将要动手的两人说不定便会联起手来,只得盼望这两人两败俱伤,始有机会逃出生天。
“燃我红莲火,成就忿怒剑,婆娑三千界,万物俱焚灭”
白河愁心中一凛,不动明王这忿怒之剑竟是咒武合一,需要借助咒音来平衡真气,只见纯白剑气猝然大盛,众人眼中只见剑气不见青铜白衣之分,只余白茫茫一片,仿佛不动明王整个人都化成了那道剑气之中。
鬼法藏面对这惊天剑气,身形如弓般弹起向空中飘退,同时双手以难以想像的高速变化手印,数不清的手印如流水般生出,每一种手印都代表他的一种真气变化,让人目不瑕接。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鬼法藏由不动根本印转为智拳印,体内真气攀至最高峰,全身上下绽放金芒,宛如神人,全力一拳轰出,令人生出错觉,仿佛他周遭空是都在随着这一拳高速撞向不动明王。
金色拳头与纯白剑气撼上,一接即分,连苏百合亦没瞧出到底谁胜谁负,只见两人立定错向,鬼法藏轻咳一声一把抓起石原真疾如飞鸟般掠起。“好个不动忿怒剑,下次待我全复之后再分个胜负。”
青铜面具之下冷笑一声,但笑声未完亦转为轻咳,夜明珠低声道:“他们好像是两败俱伤。”哪知这不动明王却道:“纵在受伤,要杀你们仍是易如反掌。”这句话说得连一向嘴硬的白河愁都无言以对,他刚才又试了试想魔化,但也不知是修习了清心普善诀之故,还是因为苏百合的原因,他虽是涉临绝境,心中仍是喜乐大于哀苦,又哪里做得到极仇极恨。
不动明王缓缓举步,林明伦深吸一口气亦迎向前去,众人本已绝望,哪知不动明王竟然停下了脚步,呆呆看着林明伦,声音柔和的道:“这又何苦,我只是想取姓白的小子和苏百合的性命,你和这两个女子我无意加害,不如你带着她们离去,镇南王的大军已经离开柴桑向扬州而来,你只要与他会合,鬼法藏便再也无法伤你。”
白河愁大奇,心道自己难道霉运还没到尽头吗,这不动明王竟然指明只是为自己和百合而来,颇有些让人不解,自己何时得罪了这潜藏了数百年的前朝旧派苏百合亦觉奇怪,这不动明王似乎对林明伦有好感,语气颇为柔和,话中之意劝诱多于威胁。
“林大哥,你带着夜姐姐走吧,我绝不会让他伤害小愁的”月净沙斩钉截铁的道,苏百合听在耳中不觉微起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