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治疗波闪耀过后,唐逸散却很意外地发现,创师和龙王的状况,却并没有好上多少
虽然伤口不再流血,但是两人的脸色却依然惨白无比,而龙王的头发,也开始从根部开始,飞快地变得花白起来,不过是几个呼吸,已经变得与创师完全一样。
“嘭一声轻响,创师身上的铠甲和堕天使之翼还有那灭世剑,同时出现了几道裂纹,紧接着便碎裂成了一小撮细腻无比的粉末,撒落了下来。
躺在柔软而充满弹性的结界上,龙王脸上露出了一个忧郁莫名的笑容来,瞥了一眼那轰然崩碎的山壁,目光中带着几丝感叹的幽远,“你刚才说我虐杀自己的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才他心头怒火冲天,对于这句话没有多想,此时脑海中一片清明,便想起了这句话来,对于创师,他虽然心中有着无穷的恨,但是作为他的孪生哥哥,对他的性格却是十分了解。
“哼,你开口求我啊你若求我,我便告诉你”冷冷地哼了一声,创始张口吐出了一口血沫,看着唐逸散,“小伙子,这次我,恐怕是没命回去啦,倩倩的生日礼物,我肯定是不能亲手送给她了,所以,就劳烦你帮我吧,你回去以后,到基地里去找饕餮那个贪吃的老家伙,帮我把存放在他那里的东西取出来,送给倩倩,就说,我这个外公,咳咳”
又咳出了一口血沫子,创师的脸色也微微好了一点儿,“我这个外公,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怎么照顾她,那份礼物,本来是打算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送给她的,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可能啦。”
唐逸散神色一暗,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创师虽然身体上的创伤被修复了不少,但是体内的一切暗伤还有那已经断绝生机,却不是一个治疗波可以补回来的,而旁边的龙王,只怕情况和他相差无几。
没等他开口应下来,一旁的龙王却低声说道:“对不起,阿政,求求你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说我虐杀我女儿。”
听到龙王那低声下气的声音,创师脸上神色突然一滞,接着便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快意朗声大笑了起来,在他想来,龙王是绝对不会开口求它的,但是没想到,没想到此时这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却被龙王做了出来。
“哈哈哈,咳咳咳,你想知道是吧,那我便告诉你,咳咳”话说了一半,创师却又剧烈无比地咳嗽了起来,这一咳,竟然足足咳了接近半分钟,直让周遭的几人也跟着心脏狠狠地跳了几下。
好不容易咳嗽终于停了下来,创始此时的脸色,也泛出了一层隐隐的黑气,显然是快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小曼她是诺诺为你生下的女儿,当年诺诺不顾我的劝阻,执意要生下她,我便知道,在诺诺心中,我永远都只是一个亲人,一个兄长兄长而而已。”
听着创师那语调缓慢的陈述,唐逸散心中一动,竟然无端端的生出了几分笑意来,这位创师,也收到过亲情卡啊
双眼中突然现出了几分神采,创师凝望着头顶的天空,脸上露出了一抹痴痴地笑意,口中喃喃地说着什么,但是究竟说什么话,却没人能听清楚,即便是躺在他身边的龙王也不能。
他走了,永远地走了,比我还早上一会儿,我和他,果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兄弟啊
感受着内腑生机被渐渐侵蚀消亡的速度,心中却很自然地生出了一股平静和安然来,仿佛对于自己的遭遇,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扭头看了看拉吉和葛尔特,目光最后停在了菲丽的身上,那只可爱无比的白色小猫依然眯着眼睛趴在少女的肩头,巴掌大小的身躯看上去娇小玲珑,十分讨喜,也难怪菲丽会允许它趴在那里。
眼神复杂地叹息了一声,龙王轻声呼唤道:“猫。”
“我在,大人。”那眯着眼睛的小猫忽然睁开眼睛来,轻轻一跳,便从菲丽的身上跳了下来,窜上了结界,张口应了一声,紧接着身体开始不断的扭曲膨胀,不过是两三秒钟以后,竟然变成了一个一头白发的少年,这少年一头白发随意地松散着,搭在肩上,一张面孔俊逸非常,竟然比唐逸散还要俊俏几分,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正太,虽然看上去通纳十二三岁的少年一样只有一米四多身高,但是少年的脸上,却满是沉稳凝重,丝毫看不到哪怕一点的稚嫩。
“我死后,黑骑士将由倩倩统领,你和葛尔特,要好好的保护她,知道么。”
“如您所愿,大人。能够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地躬下身来,语气平静,只是那微微颤抖着的手臂,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见到自己最忠诚的两个手下应承了自己的命令,龙王的脸上显出了几分笑意,“断天兄,看来我是要先你一步了,当年你我二人创立黑骑士,如今,我先行一步,剩下的担子,就全部丢给你啦,你我三十余年的挚交,我也不多说什么,团里面的那一群可怜的孩子,就劳烦你多多费心了,他们”
深深地喘了几口气,龙王这才继续说道:“他们都是好孩子”
“我会地,辛大哥。”拉吉轻轻闭上了眼睛,苍老的容颜上,那皱纹也仿佛加深了一丝,双手在胸前抱拳一握,竟是行了一个江湖的礼节来。
“年轻人,谢谢你了,居然为我吊命这么长时间,既然贝洛那孩子不愿回去,就留下吧,这对她来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这句话,龙王眼中也像方才创师一般,爆发出了最后的神采,朗声说道:“我龙王执掌水火,纵横天下,想不到最后却还能死在家乡,快哉,快哉”
声音充满了决然和难以平息的骄傲,刺破苍穹。
第一百八十四章破尽万法之符
“她醒了没有”轻轻揉了揉眉心,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仍然在冒着轻烟的白开水,唐逸散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