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你去就知道了,不见不散。”
这小子来时一阵风,去也是一阵风,扔给她一块枣泥糕就扬长而去。
雨松青咬着枣泥糕,又躺回了藤椅。
虽然雨敛和不准她出去,可雨松青素来不受任何人管束,林氏对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谎称去买些东西,就从家里溜了出去。
黑水县如今算得上风声鹤唳,一连出了好几个案件,惹得人心惶惶,街上除了巡逻的士兵,就是一些买小货物的商贩,冷清的很。
要说黑水县招惹来锦衣卫,还多亏了封地在宁州的雍王殿下。
这位天潢贵胄吃饱了没事干,你说他做一些金器也就算了,可他偏偏要私铸铜钱,追根溯源之后,朝廷就把目光投到黑水县。并且以扩招家丁护卫的方式将自己的私军扩充到三万余人,这不就是作死吗!
大燕王朝明令禁止,亲王属兵不过三千。
这个数目一旦超过,那就是谋逆。
他虽然是当今皇帝的叔父,可毕竟是旁系,若是发生在平常年代,这个雍王可能最多削爵减俸禄,但如今执政的是当今太子,正是需要立伟做出政绩的时候,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了吗?
抄家,圈禁,株连全家,与其有关系的官员尽数关入了昭狱,还被按上了谋反叛国的罪名,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全国瞩目。
雨松青不甚在意这些朝廷纷争,但也觉得李燕王朝承平日久,这点动**都有些草木皆兵。
比起雍王这档子翻船的大事,她更在乎这几次的连续杀人案。
雨松青带着帷帽,前一只脚刚踏入何记当铺,后脚就听见里面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东家!东家!”
“来人呐!快!”
众人慌乱踏入当铺,门口的伙计一把推开看热闹的众人,扑在当铺老板身上,他一边摇晃着老板的身体,一边大声呼唤“东家!东家醒醒!”
何老板脑袋上咕噜咕噜冒着殷红的鲜血,双眼紧闭,双手已经瘫软在两旁。
“是你!”
伙计一双眼睛瞪得通红,盯着站在一旁的雨簇,“你居然……青天白日的要杀我们东家!”
“不是我!”
雨簇慌张地不停摇手,唇色发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衣襟上,“我没……”剩下的话像烫嘴一般说不出来,他是推了他……但是……但是……
“怎么不是你!我亲耳听见你与我们东家起了争执!你还摔碎了瓷瓶!你这个凶手!快来人啊!快报官啊!”
雨簇毕竟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听到“报官”二字,已经吓得浑身瘫软,坐在地上,“他扯着我的衣领,我只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我没有杀他!”
那青年伙计不依不饶,愤恨的看着雨簇,“就凭你的一面之词也想洗脱嫌疑,我们东家死在你的手里,你得拿命来偿!”
“让开!”
雨松青从人群中挤进来,蹲在何老板身边,快速翻开他的眼皮,见瞳孔已经散开,雨松青快速撕开纱裙包扎着伤口,眉心一跳“都让开!”
“你是谁?”
那青年伙计被雨松青的动作看得眼花缭乱,一时间愣住。
雨松青没回答他的话,用怀里的银针不停的扎着几个重要的穴位,摸了摸他的脉搏,已经是极为微弱,突然,已经昏迷的何老板此刻开始颤抖,全身不停的抖动,口出流延和白沫,脸色立即变从淡红色变得青白,令众人大惊失色。
雨松青抽出银针,跪在地上开始做心肺复苏,可惜不到半盏茶时间,呼吸还是逐渐衰退,直至完全暂停。
雨松青眼睑渐合,叹了口气,事发突然,她也束手无策,“通知家属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