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女人”不远处传来冰冷的声音,“你是在指我吗”痛苦女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长发男子眯着眼睛打量着女王,当他的目光看到痛感棒的时候,脸上刷的一下面无血色
“痛苦女王,”男子喃喃的低声说道:“哦,不。预言只告诉我是个危险的女人,但这个女人不止是危险,她是可怕、恐怖的化身”
“我不是来杀你的,石塔操作员,”痛苦女王不动声色的说道:“我需要你给我开启传送塔。”
原本陷入紧张和谨慎情绪之中的石塔操作员听完痛苦女王的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粗迈的声音肆无忌惮的在森林上空回响。
“什么开启传送塔”他狡黠的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交易1
石塔操作员的笑声听起来中气十足,他的向后退缩的动作也敏捷矫健,一点都不像是个垂暮的老人尽管他脸上、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如同老树一般的皱纹。
夏启甚至觉得很有可能那不是衰老的皱纹,而是一种伪装,就像猎人狩猎之时所要穿着的东西一样。又或者那是一种病,一种被什么东西诅咒的病症。一些记忆刺激了夏启的神经,但没等他抓住,转眼就消失了。
“够了,”痛苦女王严厉的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你也应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她轻轻地抬起一只手,仿佛在感受空气中畏惧的味道。
“我知道,”石塔操作员故作镇定的说道:“你是双子的徒弟。痛苦女王。我畏惧你,但即使我怕的要死,也帮不了你。我根本就不会操作传送塔。”在他平静而皱缩的外表下,似乎每一根神经都被绷的很紧,就像一只正被不停扭紧的发条,即将到达崩断的临界点。
痛苦女王却没有在意石塔操作员的话。她似乎是在倾听某个不存在的声音,无论她听到什么,都只是让石塔操作员的额头上出现了更多的皱纹。
“你说的没错,”痛苦女王缓缓的开口,嘴角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知道我是双子的徒弟的人,没有多少。”
惊恐瞬间写在石塔操作员的脸上。“我、我只是听说而已”
“当然,我相信你是听说的。”痛苦女王的声调依旧和缓,“但我也相信你一定也听说过许多其他有趣的信息。你曾经记住的、甚至你记不住的,我都会一一的拷问出来。”
“不,不。”石塔操作员咽了口唾沫,“不需要这样的。”他颤抖的说道:“作为组织的一员,你应该知道没有组织的特别命令,是不能使用”
“什么”痛苦女王金色的头发倒竖起来,“你敢质疑我”
石塔操作员努力绷直了身体,但他就好像后背正中有个地方痒得要命,想挠却够不到那里。他树皮般的身体仿佛随时有可能开裂。他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说道:“如果你想私自使用传送,那么就意味着背叛组织”
这是再明白不过的威胁了。
痛苦女王铁青着脸,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杀掉夏启,确实就是背叛了组织。问题在于,放过夏启,还可以解释说是因为打不过他,但如果帮助夏启使用传送,而又留下操作员这个活口,就根本没办法解释了。她没有办法在被传送的时候把操作员同时干掉。
石塔操作员看到了痛苦女王的犹豫,他绿色的眼瞳在篝火的映照下烁烁发光。他对痛苦女王的到来依旧充满了警惕,但却并不慌张。“我早就知道,”他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你们是不可能有组织的特别命令的。”
痛苦女王保持着脸色的阴冷,她看上去是仍是那样的镇定自若。“我们山谷里的传送塔被破坏掉了,事态紧急,你必须给我开启这里的传送塔,至于组织的特别命令,我将来会补上的。”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帮夏启尽快找到朋友,至于之后的事情,她已经不去想那么多了。
交易2
“你不会的。组织也绝对不会下这样的命令的。因为”石塔操作员得意的捋了捋胡须,示意早就看透了痛苦女王的骗局,“这座传送塔,很早之前就无法使用了。”
“什么”痛苦女王睁大了眼睛,“为什么我不知道”
“因为这是只有组织内部才知道的秘密”石塔操作员说道。
“喂,”夏启打断了石塔操作员的话,“你们说的组织,是不是明光会”
“哗”石塔操作员猛的把腰间的猎刀拔了出来,像一只恶狼一样将毫无防备的夏启扑倒在地,他绿色的眼瞳瞪得比牛铃还大。“小子,千万不要说出那个名字”
“哪个名字”夏启的哀卐心毫不示弱的顶住石塔操作员的心脏,“明光会吗”
石塔操作员不顾一切的伸手捂住夏启的嘴巴,唯恐他再将那个词语说出口来。他树皮般的手散发着呛鼻的怪味,让夏启连连皱眉。“不能说出那个名字,太危险了”石塔操作员声嘶力竭的吼道:“每一次这个词语被说出,都会引起邪恶力量的注意邪恶会找到我们,并最终杀掉我们的”
“哼,不愧是我看中的宠物。居然敢说出组织的名号。”痛苦女王已经将痛感棒握在手中。她冷冷的朝石塔操作员说道:“放开他。”
石塔操作员根本就没有理会身后的痛苦女王,他继续冲着夏启大嚷道:“绝对不能说那三个字”
“够了”痛苦女王上前一步,将痛感棒狠狠的戳在石塔操作员粗糙的身体上。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夜空。
痛苦烧灼着石塔操作员,他不顾一切的尖叫着。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尖叫,他无法停止的尖叫。那痛苦就仿佛是火焰烤焦了他的骨髓,酸液冲刷着他的神经。他向后栽倒在坚硬的地面上,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窜出胸腔。每一次心跳都让一股新的火焰灼烧全身。他无助地抽搐着,挣扎着,剧痛要将他的头颅炸裂。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缓慢地,如此缓慢地,疼痛才减弱下去。这个过程似乎持续了千年之久。石塔操作员虚弱地颤抖着,拼命将空气吸进干裂的喉咙。似乎又过了一千年,他才能够用双手和膝盖撑起身体。但他的肌肉仍然像水一样软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