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个牛人,瞧上了小梁村樊书香的那个窑厂了,结果如何,当然可想而知
话说当张三炮把外围的窑厂肃清之后,又开始把阴险的目光,投向仅有一河之隔的小梁村窑厂。小梁村窑厂离他最近,他为什么早不打主意哪原来是因为小梁村窑厂规模太小,没入张三炮的法眼,这几年下来,把外围的窑厂都整顿完了,没有搞头了,就随便把小梁村窑厂搞下来吧,当是玩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搞过来之后,转手一承包,一年也能弄个三万五万的承包金,够轿车烧油的。
张三炮原来是抱着玩儿的态度,以为只要他一出马,小梁村的那个小村长,还不得乖乖的把窑厂送上来,不,甚至不用他亲自出马,只要抬出他张三炮的大名,那个好像是姓樊的村长,就会奉上窑厂。
但事情并没有张三炮想像的顺利,他派的马仔,吃了个闭门羹。这一下让张三炮大是恼火,叫上四五个马仔,马上开着奥迪,不顾小梁村的土路崎岖不平,风一般,就冲到了小梁村村西的窑厂,直接把轿车就堵在了窑厂那间简陋平房的办公室门口,二话不说,把樊书香堵在办公室里面,就是一顿暴打,一边拳打脚踢,一边还大叫着要日他娘。
本来老板被打,窑厂里正在打活的工人,应当会助拳,但没有人不认识张三炮和他的当时还算是很拉风的奥迪轿车,都是大眼瞪小眼,没有一个人敢动,只是远远的观望。甚至还有一些人在幸灾乐祸:让你樊书香苛刻我们,今天也挨揍了吧
樊书香之所以敢拒绝张三炮,是有倚仗的。樊书香的女儿嫁到了城里,闺女女婿也是一个混子,据他自己说在本县没有敢惹的。樊书香信了闺女女婿的事,以为真的能罩的住,所以在被打的时侯,并没有屈服在张三炮的淫威之下,那些要日他娘的,他也大叫着要日人家的娘,还加上人家的八辈祖宗。
打人的当然是手下的马仔,张三炮才不会动手,他的身子金贵着哩,打人他怕咯自己的手,他只是在一边叼着香烟悠闲的晃悠着二郎腿,看到樊书香这么硬棒子,有点奇怪了,让手下的马仔先不要打,看樊书香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樊书香从地上爬起来,马上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闺女女婿打了个电话当时手机不普遍,让他快来,有人把他老岳父打了。
张三炮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笑,就大马金刀的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樊书香的救兵,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据当时在场的窑厂工人说,当时张三炮那真叫牛逼,那抽烟的姿势,那夹烟手指上的粗大的戒指,那抬起的手腕上粗大的金表,那猛劲十足的小平头,那被烟薰黄的牙齿,还有那眼神中阴冷的蔑视,比任何电影中的黑老大都要让人心寒,让人感到:黑社会离我们如此之近
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十四
半个小时不到,两辆桑塔那就风驰电掣般来到了窑厂,日的一声,就停了下来,从轿车里面,跳出十多个手挥铁棒的小青年,领头的那个人,就是樊书香的闺女女婿沈三。
这个时侯,樊书香是远远的躲到一边了,在水井上洗脸上的血哪。张三炮也让小弟把办公桌里面的一张椅子搬到了外边,就坐在路边的那棵大树下的荫凉中,凉爽着等着哪。四五人马仔就排成一排,整齐的站在张三炮的身后,杀气腾腾。
当时,沈三的桑塔那轿车轿车上就比人家张三炮差了一个档次停下来的时侯,因为角度问题,没有看到路边路荫下的张三炮,首先看到的是洗过脸后还在流鼻血的岳父,嚣张的叫喊:“谁,谁,谁他妈这么不长眼,敢打你老人家还把不把我沈三放在眼里”一边叫着向岳父走来,一边把手中的铁棍敲击着另一只手掌的掌心,看劲头,挺猛的
樊书香看到闺女女婿来了,马上来劲了,拉着女婿的手,就像是穷人看到了救星,几乎感动的流下热泪来,一指张三炮的轿车后面的大树,嘶哑着嗓子说:“就在那里,马丽隔壁,卧槽泥马的,就是他打老子”
沈三一扭头,还没看到奥迪后面的张三炮,先看到了奥迪轿车,又看到了奥迪轿车上五个六的车牌,马上就认出是谁的轿车,嚣张的气焰,立时像被水浇灭的火,蔫了下来。
这个时侯,沈三带来的那十多个小青年,也看到了五个六车牌的奥迪轿车,你望我,我望你,悄悄的垂下了手中挥舞的铁棍。
在树荫下凉爽的张三炮,早就看清了来人,冷笑起来了,笑着骂道:“我操,我以为是来了个大个的,想不到是小瘪三,刚子,你把小三叫过来。”
刚子是东北人,练过武的,是张三炮手下第一猛将,平常人三五个人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身手矫健,浓眉大眼白净脸皮,长的也不错,上下充满着一股暴发力,让人一看就怕。
刚子答应一声,也不走过,就站在那里,大喊一声:“我日你姐,小三,过来,见过三哥”
沈三嘻嘻笑着就过来了,后面是垂头丧气的樊书香。
接下来的事,当然不用说了,樊书香不但白挨揍,还要向张三炮摆场请客,赔礼道德,最大的损失就是,窑厂归张三炮了,一年两万块钱的承包金。不给承包不给承包你试试,马上把你的窑厂拆了,顺便把你这个窑主拆了。
樊书香那叫一个冤呀,这个窑厂虽小,但一年的承包金可不止两万,至少也值五万,如果自己干,一年七八万,十来万都有可能。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双手奉上窑厂,乖乖的做他的小梁村的村长的吧。
樊书香刚当上村长的那会儿,他还是窑主,还是个有钱人,更是村里的名流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