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鄞眼神幽怨，这丫头计较得很，上次只说了不开玩笑，她今天就不接话了。

“衬衣也得脱了，油渍容易沾到衣服上。”

让她亲手脱？

不防着她把他怎么样了？

这人变化还真大。

穆婳没动手，看着褚鄞自己洗干净手，把脸伸过来，她给他脖子里垫了条毛巾，防止污渍沾染。

“把脸凑到水池边，一会儿别乱动。”

“嗯。”

“你还真听话。”

“我一直挺听话的。”

打住吧，别吹牛。

‘你什么样子，我能不知道？’穆婳在心里腹诽。

以前看他那拽的二五百万样子，像是个听话的人？

褚鄞照做，弯腰把脸凑近水盆，穆婳刚捧起一手心水，他马上把脸移开。

“我这人有个有问题得不到答案，会一夜睡不着的，你还没回答我。”

穆婳嘴角一抽，合着闹着玩呢，她手里水哗哗流掉，又捞起一把，“我开玩笑的，不过你确实有这样的资格。”

“我对帅哥一般般，大多数会觊觎那个人的才华。”

开个玩笑，还当真了。

才华？

褚鄞低下头，半天想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才华。

就是说，她只喜欢有才华的呗。

现在学习还来得及吗？

脸上被一只略带粗糙的小手揉搓，那种感觉，像是被呵护。

突然，他担心有一天因为自己没有才华，就没有机会享受到洗脸这样的待遇了。

但，他有钱，长得谁，不行吗？

穆婳透过敞开的衣领，一览无余，不得不说这人身材真好，啧啧，欣赏起来的很养眼。

清水洗完，打上洗面奶，再次洗了一遍。

草草结束。

“不擦干吗？”褚鄞双手扶在洗手台上，侧目看她。

穆婳换了一条干毛巾，就是她上午用过没洗的，直接拿来往俊脸上怼。

一张脸任由她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