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彻底疯了!
不顾一切地喷吐着零散的、威力大减的熔岩火球,那条攻城锤似的巨尾疯狂地扫荡,想把身上这铁王八甩开!
就在它又一次因为剧痛和暴怒,猛地仰起那颗几乎被劈开一半的破脑袋。
喉咙深处橘红光芒明灭不定、又想喷点啥的时候。
张远山眼中凶光爆闪!
“就是现在!”
他全身的气血轰然爆发,像一座点燃的火山!
重剑拖在身后,人如离弦的怒箭射出,每一步踏下,脚下的岩石都轰然炸裂!
“裂地斩!!!”
重剑撕裂空气,带着劈开大地、无可阻挡的恐怖威势,自下而上,怒斩而出!
咔嚓!!!!
令人头皮发麻、牙根发酸的骨头碎裂声,清晰得刺耳!
熔岩巨蜥那震天动地的咆哮,像被一刀砍断,戛然而止!
滚烫得如同烧红铁水般的兽血,像决堤的洪水狂喷而出,浇在张远山的塔盾和重甲上。
“滋滋”作响,腾起刺鼻的白烟!
巨蜥那硕大的头颅,被这一剑几乎砍断了大半,就剩点皮肉连着!
眼中狂暴的光芒瞬间熄灭,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像座崩塌的山峰,轰然砸在地上!
沉重的撞击让整个溶洞都猛地一抖!
它体表那熔岩般的橘红色光芒,如同退潮般迅速黯淡,最终彻底熄灭,只留下一具庞大的焦臭尸体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浓烈的血腥和血肉焦糊的恶臭,在空旷的溶洞大厅里翻滚、发酵。
两头领主级巨兽的尸体像两座刚刚冷却的火山堆在那里。
短暂的死寂降临,只有队员们粗重压抑的喘息、压抑的咳嗽,还有兵器偶尔碰到石头的叮当声。
每个人都在飞快地处理着身上被毒液溅到或者被滚烫石头划破的伤口,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嶙峋的怪石和深不见底的黑暗角落。
劫后余生的疲惫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更深的是对这鬼地方未知凶险的本能警惕。
“都活着?”
张远山抹了把脸上滚烫粘稠、像岩浆一样的蜥血,声音嘶哑低沉,目光扫过一张张沾满血污汗水的脸。
“活着呢!”
“擦破点皮!”
“还成!”回应声带着喘,但都透着股紧绷后松口气的庆幸。
没人死,是这场恶战最大的运气,全靠那要命关头的玩命配合和爆发。
“队…队长!快…快看这!!”
就在众人喘息之际,所有目光,都瞬间被这声变了调的惊呼死死钉了过去!
好几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像探照灯一样,“唰”地聚焦在那片剥落的岩壁上!
冰冷!厚重!
透着无尽岁月沧桑的暗青色金属质感,在强光下骤然刺入眼帘!
这他妈哪是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