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干文职工作，没出来跑过客户，之前看到那些销售什么的出外勤，回来就开始骂骂咧咧，还觉得她们抗压能力不好。

这次轮到自己身上了，才知道碰到这种遛人的客户多折磨人的心态。

要不是姜时愿拉着她，她高低要开麦。

“他已经和别人签了合同，生气也没办法。”

姜时愿闭着眼靠在座椅后背上，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不用想，婴乐那边也是同样的结果。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宋娴也才开始接手产品部的工作，被搞这么一出，完全不知道后续该从何下手。

“先回公司吧。”

“行。”

车子停在裴氏楼下，姜时愿和宋娴回了办公室，产品部新人比较多，气压原本就低沉，看到她们两个回来脸色不大好，气压更是凝重。

姜时愿独自回了办公室，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了施温语的名字。

照片里，施温语穿着深色职业装，脸上带着她一贯温柔的笑容，她往下拉动进度条，看她的履历信息。

词条在三天前才更新。

sunny产品部总监……施温语居然去sunny任职了。

这几天，姜时愿也在网上查了关于sunny这家公司的信息，它和裴氏一直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只是……好端端的，施温语怎么会找到他们合作？

姜时愿脑袋发晕，她揉了揉太阳穴，打开窗户，任由冷风扑面，过了好一会儿，思绪才清晰过来。

既然婴乐和育树这两家高端月子中心已经不再可能拉拢，那现在只能往其他月子中心上发展，只是之前做的方案关于月子中心这一块的要全部推翻，重新去找客户资源了。

她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月子中心，筛选了好几轮，终于找到几个口碑还算不错的月子中心。

正忙着，办公室的门敲响。

“请进。”

办公室的门打开。

进来的是霍云铮。

“怎么了？”

姜时愿停下手里的工作。

霍云铮脸色很沉：“sunny那边发出的消息，你看了吗？”

“没，怎么？”

心里预感不妙。

霍云铮把自己手机递给她，她看了一眼，眉心不自觉收拢。

半个小时前，sunny的官方微博账号，发布了一条消息，预计会在下个月上线一款母婴APP，提到的功能，和姜时愿预想的那些差不多。

“明媚之前原本是要任职sunny的产品总监，不排除她把公司打算做母婴a的事情泄露出去。”

霍云铮在她对面坐下，观察着姜时愿的脸色。

“你还打算……继续往这个方向做？如果你比她们的产品推出得晚，外界的评论，可能会不大好。”

“不大好”已经是委婉的说法了，大概率发布出来后，是要被议论“抄袭”。

再加上裴氏刚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故。

负面舆论本来就多。

可她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做好了，她不甘心。

“总得试试。”

姜时愿强笑，“总不能因为这么一个意外事故，就直接推翻所有吧？”

她不是个喜欢认输的人。

她继续忙手里的工作，看霍云铮半天没反应，才抬头，发现他正意味不明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