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虽然也不喜欢施温语，可她和姜时愿一样的想法。

再加上这会儿也喝了七七八八，也同意了。

“开我车吧。”

二人带着施温语从酒吧出来，找了个代驾，先送她回去。

车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分不清楚是沈卉身上的还是施温语身上的。

气氛有些凝滞。

“今天晚上，谢谢你。”

施温语坐在副驾驶位置，看不出来脸色如何。

姜时愿回应同样冷淡：“不客气。”

“你不要认为发生这样的事情，覃锐就会和我们公司终止合作，合同已经签了，他反悔会面临不小的赔偿——”

“你不需要刻意提醒我。”

想到两个合作商被施温语挖走，姜时愿的语气实在好不起来。

“我帮你，单纯看在你也是女人而已。”

“……”

施温语沉默了两秒。

半晌。

她偏过头，声线温和许多：“我不是针对你，才抢走和婴乐还有育树的合作。”

“是吗？”

姜时愿轻笑。

她不想去揣测施温语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心，合作已经被截胡，她本事比不上施温语。

愿赌服输。

“……随你信不信。”

施温语不再解释，闭目养神。

没多久。

车子停在一处高档小区门口，施温语摇摇晃晃下了车。

目送她进入电梯后，姜时愿才让代驾送自己回公寓。

路上，沈卉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了。

“什么合作不合作的，时愿，她抢了你的客户？”

姜时愿皱着眉，想着开始施温语和她说的话，心不在焉的点头：“算是吧，之前本来约好的两个合作商，和她合作了。”

“太过分了吧，早知道这样，开始就不管她了……”

吐槽归吐槽，但沈卉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姜时愿也知道她是在为自己不满，笑笑没放在心上。

心里想着，施温语开始说的那些话。

施温语的条件不差。

怎么会愿意，自降身份的去和覃锐那样的男人深夜喝酒……

施温语脚步有些踉跄，出电梯后，她拿出漱口水漱口，又对着手心哈气，确认酒味淡了一些，才朝家门走去。

打开门。

屋里的灯还亮着。

看到坐在沙发里看书的儿子，施温语脱下大衣走过去，“sion，你怎么还没睡？”

Sion抬起脑袋，微卷的头发衬得他又乖又可爱。

他吸了吸鼻子。

“妈咪，你又喝酒了。”

“一点点。”

施温语看到儿子不高兴的皱眉，失笑，走过去搂着他的肩膀。

“别不开心，ok？等妈咪忙完这段时间，就带你去好好玩。”

Sion咬着下唇，手指捏紧了书，书页有了褶皱。

施温语看着他微小的动作，笑意渐渐淡下来。

“妈咪……”

Sion鼓足勇气。

“要不，你把我送到爹地那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