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芸歌很清楚,如果没有云忆辞,就算她让阿兰刨腹将她的孩子从她的肚子里取出来,她的孩子也可能活不了,她更不用说。
所以,云忆辞这是救了她两条命了,因此不管让她为云忆辞做什么,哪怕是死,她也是愿意的。
当然,前提是不会伤害到那人。
欧阳芸歌清楚,云忆辞是她这辈子不能负的人了,但是若让她做伤害那人的事情,那她也是做不到的。
云忆辞说话的口音虽然不明显,但是欧阳芸歌敢肯定,云忆辞应该是元都那边的人。
毕竟,她刚刚拿出那颗药丸给她时,并没有多犹豫。
欧阳芸歌看着云忆辞,在心里估摸估摸一下她的年纪,然后再推算一下元都里,谁有可能有那颗药丸,云忆辞的身份在欧阳芸歌眼里,差不多就清晰了。
只是,以云忆辞的那样身份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一点让欧阳芸歌很是怀疑,但是碍于对方刚刚救了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欧阳芸歌已经不准备去猜测什么了。
“不用不用!”云忆辞听欧阳芸歌说的这么诚恳又严重,连连摇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再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算是给自己积德了。”云忆辞憨憨的笑了笑,看着自己手里已经干掉的血迹,嫌弃的要死,“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洗一下手。”
云忆辞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并没有跟欧阳芸歌说什么,这让欧阳芸歌心里很是不安。
云忆辞救了她们母子,却不对她提什么要求,难道是另有什么目的?
一盏茶的功夫后,云忆辞又回到了欧阳芸歌的屋里,此刻的欧阳芸歌,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头上凌乱的头发也被梳了起来。
“恩公请受小女子一拜!”阿兰见到云忆辞,就直接跪下了,“我家阿姐起不来,阿兰再次替阿姐叩谢恩公!”
“不用不用!”云忆辞见又有人跪她了,依旧是很不适应,“你赶紧起来吧!”
阿兰听云忆辞让自己起来,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了欧阳芸歌,直到看到欧阳芸歌点了点头,她才从地上站起来了。
云忆辞走到欧阳芸歌的床边坐了下来,“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虽然云忆辞根本不认识欧阳芸歌,但是云忆辞觉得,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还是有必要跟欧阳芸歌说一下的。
就在云忆辞准备跟欧阳芸歌交代自己来这的目的时,躺在一旁睡得香香的小子源,突然的动了动手,将裹着自己身体的布料弄开了一点,把自己胸口处的小胎记露了出来。
正准备跟欧阳芸歌说话的云忆辞,无意间撇到了小子源胸口的小胎记,有些激动的直勾勾看了过去,“他这个胎记,居然是心形的耶!”
“这也太神奇了吧!”云忆辞凑近了一些看着小子源胸口上,心形的小胎记,激动的眉开眼笑的。
“什么心形?”欧阳芸歌一个古人哪里能懂云忆辞的认识里,所谓的心形呀,便也好奇的看向了小子源的胸口,“恩公,这胎记…又如何是心形的呢?”
欧阳芸歌…
曾经见过被人掏出来的人心,心…
并不长这样呀?
“这就是心形呀,爱心的形状!”云忆辞看着小子源,莫名的有些欣慰,“没想到,这孩子天生带来的胎记,这么有爱。”
“也不枉你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将这孩子生出来了。”
虽然云忆辞的话,欧阳芸歌听得不是很懂,但是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她也莫名的有些欣慰。
从今日起,他们从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