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你夫人……”孙卿茹惊掉了下巴,“是的,她已经逝世了,不过我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了。”
许弋厷看起来已经完全从伤痛中走了出来,他轻松的挑眉,“夫人没了以后,我都可以大晚上两三点出去蹦迪都没人管我,多舒服。”话语间,眼眶悄悄的变红了。
孙卿茹心疼的看着她,“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着啊,”许弋厷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落下泪珠,“我多后悔啊,没有救活她。”
“她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后悔救下我,她说,我不能受伤,我受伤,她会心疼的。”一支烟在指尖燃尽,微微刺痛的触感,许弋厷扔掉了那只烟。
“还有吗?”许弋厷朝顾席笙伸出手,顾席笙闻言,又给了她一只。
孙卿茹想要阻止,顾席笙微微抬手,“让她抽吧。”孙卿茹后退一步,这次就给这两个人一个面子吧,她也怪心疼的。
许弋厷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决定以后不跟这男人太计较了,又一只烟抽完,许弋厷恢复了平静。
此时凉风习习,孙卿茹冻得抱了抱胳膊,有点冷啊。
两个人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于是许弋厷掐掉了手里的烟,“走吧,回家,我还得早点睡,明天玛利亚的骨瓷就来了,”她说的很轻松,另外两个人也就不去堵她的心,开车下山。
回到公寓。
寒夜微凉,公寓里依旧是暖烘烘的。抱着杯子的许弋厷感叹了一句,“这就是资本的魅力吗?”
孙卿茹坐在她身边,看着这个曾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手上已经起了茧子,知道他在国外的生活可能比之她描述的还要苦闷,还要艰辛,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最后还是许弋厷静坐了一会,说,“行了,你俩赶紧上楼吧,我这作息也没完全调整过来的,等会就自己去睡了,你们别陪我了。”
孙卿茹没有说话,低低的点点头,拉着顾席笙上了楼。回到房间,他们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只能接受同床共枕的事实。
可是躺在一起,谁也没心思风花雪月。孙卿茹为好朋友忧心,又想到那个并不怎么样的女职员,天天以为自己拿着女主剧情,跑到自家男朋友面前晃悠。
她突然扑进顾席笙的怀里,抓住他的衣襟,身体微微的颤抖着,顾席笙感觉自己胸前湿了一片,他知道,这个多愁善感的小人儿,为了好友不美好的遭遇而难过。
他叹了口气,揽过孙卿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无声的安慰着。
他不知道的是,孙卿茹难过的不仅仅是好朋友的遭遇,还有对自己不够关注好朋友的懊悔。上辈子同样的时间,她收到了来自国外的遗书和骨灰,是许弋厷的一个国外酒友寄给她的。
那个人没有说许弋厷为什么而死,只是说希望这两个骨灰能够埋在一起。她瞒着所有人处理了许弋厷的丧事,之后就是未婚夫和妹妹车震……偏偏被她撞见。
这辈子因为那种悲痛太过刻骨铭心,她时不时就给许弋厷发消息,这才相当于是间接让她没有陪着爱人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