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行程？”

起初黎安还以为苏染染是陪他去办事的，陆行骁那边应该是主导，怎么听柳小茹的意思好像自己本末倒置了？

“对，”柳小茹压低声音，把电脑屏幕往她这边掰了掰，“黎姐，你知道温泉湾的宣传噱头是啥不？”

黎安被勾起好奇，眼睛睁的老大，“什么？”

“药浴。”柳小茹笑的不可谓不贼兮兮，“想想就刺激，苏总跟陆总的事谁不知道啊？肯定是陪她药浴去了。”

苏染染身体不好也是众所周知的事，为她，陆行骁投入不少精力财力，也是熟人圈心照不宣的事。

这点没人比黎安更清楚，也曾质问过，但他口口声声解释的就是另有原因，是自己欠苏染染的，必须偿还。

她不傻，也不信，所以这层隔阂是从未有解开过的。

尽管柳小茹笃定，但黎安隐约觉得事情不该这样简单。

一来，苏染染上次在电话里的态度是相当不情愿的。

二来，是陆行骁两次找苏染染去温泉湾的时间都很巧，第一次是他们从陆家老宅结束行程，第二次是从黎家老宅结束行程。

“药浴不是哪都可以，何必挑地方？”黎安趴在大理石柜台，紧盯屏幕上关于新区温泉湾的介绍。

柳小茹戳戳那上头一行小字，“新区的不一样，那位中医大家是早就歇手的，却不知今年为了什么原因，又忽然复出了，”她搓搓手指，“必然是给了巨额报酬，反正咱陆总不差钱的。”

按照这个说法，似乎也能完成逻辑闭环，但黎安心底里依旧不踏实，于是皱起眉头，勉强笑着应，“也许吧，陆总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多猜。”

这件事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黎安的心口，让她整日都神魂不宁，直到下班的点一通电话打来，她才恍然回神，“喂？”

那头的声音一顿，“你现在还挺客气。”

她匆忙间瞥了一眼屏幕，竟是陆行骁打来的，于是心态一放，“是你啊。”

“是我，”他顿了一下，勉强忍受着黎安态度的转变，“准备一下，晚点在车库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