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
穿着古典服装的老板娘,笑意盈盈的问他们。
打尖?
离悠不懂,微微皱着眉。
赫连暮楚一笑说道:“吃饭的意思。”
仿佛他看懂了她一般,离悠不由一阵羞涩。
有人指引着他们,他们缓缓的入座了,离悠也按捺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
她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眸,四处环顾着。
最终视线落在赫连暮楚那张俊逸潇洒的脸上,心里不由一阵暗沉。
如果他在,就好了。
饭菜端了上来,赫连暮楚点了一罐酒。
“听说这里,桃花酿特别醇香。”他为她掺了一杯。
“我不喝酒。”
她说的有点干脆。
“这桃花酿,不醉人。”赫连暮楚笑着,双目温润。
“就喝一点。”
她讨价还价。
赫连摇摇头,没有再劝说。
吃饭间,离悠已经喝了几杯桃花酿,她从来没喝过酒,却不知道酒这么好喝。
甜甜的。
“赫连暮楚,我想问你。”她醉意薰薰,双目染上迷蒙的醉意。
“恩?”
“你。”她轻轻的打了一个嗝,不由脸色又红了几分。
“你当日为何送我伞?”
她呼出的气息也带着热热的酒气。
赫连暮楚手一顿,他仰头,喝了一口酒。
一向自由懒散惯了,此刻他却认真的看着离悠细细的眉眼,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半,眉目都生情。
离悠不是那种一看就张扬妖艳的美丽。
她就像傲然的雪花,不能去沾染,不会落入世俗一般。
这种美丽,需要时间,需要细细品味。
适合被保护的好好的,任何人都不能指染。
“为什么呢?”赫连暮楚喃喃道。
“离悠,你相信,一见如故吗?”他对于离悠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谁知道,碰的一声,离悠一头栽在桌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
迷迷蒙蒙中,离悠感觉有人再拉扯她的衣服。
她想睁开眼睛,想看看那个人是谁,可是眼皮很沉重。
她有一种意识,感觉自己遭遇到了危险。
她想要大叫,却感觉声音像卡在喉咙上的鱼刺,喊不出。
喝了酒,她全热滚烫,她忍不住张嘴,想呼吸一口清新冰凉的空气。
一阵软软的触感,紧接着是一阵水流,就像沙漠里的水源,离悠大口大口的喝着。
她睡得很香甜,她感应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一直紧紧的抱着她。
这一晚,离悠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清晰,纠结。
一个男人站在她的床前,他很高大,黑色的长裤,看不清上前。
他压着她,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垂。
起初,他似乎压抑着,只是轻轻的舔着耳垂。
而后,他变得狂猛。
离悠想要挣脱,连脚趾头都颤抖到蜷起,想要推开,可是这个男人的力量令她动弹不得。
是谁?
天蒙蒙亮了,离悠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睛,**只有她一个。
她头痛的厉害,她怎么回来的?
她吓得赶紧打开被子看,除了外套被扔在凳子上,她穿戴的完好无损。
想起昨天晚上,是赫连暮楚送她回来的?
那赫连暮楚呢?
她赶紧下床去拿包包,去翻手机,亮亮的灯光有点刺眼,她一看。
已经八点半了。
想着她定的车票,是九点半,只有一个小时了。
她赶紧给王萌萌打了一个电话。
“喂,程总。早上好啊。”
电话的那端,王萌萌的声音,活力满满。
“起床没?记住九点半的车,到时候车站见。”
“啊啊啊。”王萌萌的声音带着激动:“程总,我昨晚兴奋了很久呢,今早七点就醒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坐等你。”
离悠莞尔:“那好。挂了,注意安全。”
挂完电话,离悠急匆匆的去了洗漱间,慌乱的早晨,以至于她忽略了**的被单很褶皱。
还带着一点温润的潮湿。
收拾完了,离悠不经庆幸,幸好昨天,她提前回来收拾了东西,不然一定晚点。
至于昨晚的事,她没有再给赫连暮楚打电话,伞她已经还了,应该不欠人情了。
对了,饭钱!
离悠拍了拍脑门,饭钱谁给的?她醉的不省人事。
于是她赶紧检查了自己的包包,里面五千块钱,依旧原封不动的放在里面。
这是她为了请客,特意取的钱,居然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