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不是死了吗？”

季涵的眼眸微微了一眯：“对啊，我死了，被你害死的，是来找你索命的。”

季涵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吴艾琳摇摇头：“我没有杀你，我没有，你不要过来，我没有害死你。”

季涵听到了她嘴里的关键信息点，没有害死她？

“就是你害死我的，你害我死的好惨，我化身在某个女人的身上，就是为了向你索命。我知道你喜欢傅臣凌，所以为了他，你要害死我。才能接近他，不是吗？”

季涵直到一个心里亏心的人，她一定会很去烧香拜佛，难免会相信一些迷信，那么她就将计就计，把吴艾琳的话给套出来。

“啊。”吴艾琳像是被人戳中了泪点，她边哭边叫：“程离悠，求求你，求你放过我，我承认我是喜欢凌，但我没有害死你，我没有。”

季涵看着她的眼泪，心里不由一喜，看来这个女人的心理防线已近被她击溃，那需要她再加一把力。

季涵当然知道吴艾琳没有害死她，毕竟她现在还好好的站在着。

“吴艾琳！我问你，三年前，爱和医院，你对我爷爷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害死他的最终元凶！吴艾琳，你是不是杀人凶手！”

季涵的嗓子本来因为以前被油水烫伤过，医生说可能会永久的都无法发声，可是季涵用自己顽强的毅力，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但是声音也就像定性一般，很沙哑，就像抽了很多烟才能达到这种状态。

季涵已经可以完全的掌控着自己的声音，所以，现在在吴艾琳听起来，这个声音就像从地狱里传来一般，还带着一种阴冷，和戾气。

吴艾琳听到她问爱和医院，听到爷爷的字眼，她的眼泪哭了更汹涌：“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啊。”

但是季涵注意到，吴艾琳说话的时候，眼神完全是惊恐和害怕的。

“什么也没做？”她高声反问道：“程尚书这个病人，可否你还有印象？”

吴艾琳被这一道厉声的质问问的有点懵。

程尚书？

她的心哆嗦了几下，季涵没时间和她废话，一把寒冷幽光的刀抵在了吴艾琳的脖子上，她的声音带着威胁：“现在你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让傅臣凌把你赶出云起集团，让你尝一尝失去的痛苦。当然，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我要没日没夜都出现在你梦里，折磨你。”

刀入脖几分，有一丝血珠滴了下来。

季涵的眼眸没有丝毫的心疼，或许是被这几分戾气所震慑，吴艾琳哆嗦了一下：“我说，我全都说出来，但是不要杀我，不要再来纠缠我。”

往事开始渐渐被吴艾琳缓缓道了出来，她对爷爷的死亡真相一步步的接近了。

三年前，爱和医院里，这个事情就从季涵遇到吴艾琳的那天开始。

吴艾琳一直是爱和医院的小员工，也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护士，她刚刚入职，就见到了南斯教授。

南斯教授是一个温和的男人，总是很和蔼，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吴艾琳撞见了一幕场景，平时很温柔的南斯教授第一次爆发是在一个午后。

那时她刚从康复科出来，准备去签签退表，那个时候她看了看表，已经快要下班了。

她经过南斯教授的办公室时，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声。

吴艾琳是一个不爱八卦的小护士，可是在经过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那个时候，门没有关紧，她透过门缝，看见一个可爱而漂亮的女孩。

大大的杏仁眼，长头发，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木殷儿，你清醒一点好吗？你是傅臣凌的妹妹，他怎么可能喜欢你！你别做梦了。”

那个叫木殷儿的女孩似乎也有点生气，她戳着南斯的胸口，语气也恶劣：“南斯，我喜欢谁有你什么事，他是我哥又怎样！难道我就不可以喜欢了？”

吴艾琳这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傅臣凌这个名字，虽然以前都是在网上、电视上看到这个男人，可是这么近的听到这个名字，是第一次。

所以吴艾琳忍不住想要继续听下去，在得知傅臣凌的妹妹喜欢他的时候，吴艾琳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你这个笨女人，凌根本就不会喜欢你。你不知道凌喜欢着洛昕姐吗？洛昕姐，你能和洛昕姐比吗？”南斯的话让木殷儿的眼睛红红的，她吼道：“我管什么洛昕姐，南斯，我只知道，我喜欢一个人敢说出来，而你呢，你敢吗？你这个笨蛋，胆小鬼。”

她的泪水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这个笨蛋南斯，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自己喜欢哥哥的谣言，居然还来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