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王不仅仅是为了私事,还是为了朝事。若不是珉王和珉王妃,朕都不知道原来京兆府大牢的守卫竟然是如此松懈,有人想进去就能进去,想害人就能害人。而且珉王妃身为王妃,事情的真相还未完全明了,孙政就敢把人收押,朕竟然完全不知情。刑部尚书遇到大案要案不管牵涉人的身份如何,尚且要与朕说一声。朕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在京城里都要能只手遮天了!”
说完,皇帝将一封奏折扔到了陈远泽的脸上,继续道:“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你的太子妃做的好事情。擅闯珉王府,构陷珉王妃,意图让人毁坏珉王妃的清白。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远泽被吓得忙跪了下来,解释道:“父皇息怒,这都是有缘由的。蓉儿不是无故擅闯七弟的府邸,实在是事发有因。儿臣听闻是七弟的侧妃,也就是蓉儿的妹妹落水了,蓉儿心急所以才会闯进去的。请父皇明察?”
“三哥说的有道理,不过按照常理,就算是夏萍君的落水真的有内情,牵扯上了月儿,难道三嫂的正常反应不应该是来找父皇母后吗?京兆府可以断京城百姓的案子,但是牵扯太大的,即便是三品以上的官员犯案,京兆尹都应该上报刑部,刑部复核之后交呈父皇。三嫂是太子妃竟然会不知道这一点吗?即便是三嫂不知道,孙政做了这么多年的京兆尹,会不知道吗?”
顾珉之语气平和。
陈远泽语塞,无论是哪个问题他都答不上来。
见状顾珉之也只是瞟了陈远泽一眼,没有咄咄逼人。
“太子?”皇帝沉如暮鼓的声音飘到了陈远泽的耳边,让陈远泽生生打了个寒颤。
“蓉儿的确是有处事不周之处,可她也都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妹妹,关心则乱啊。求父皇看在他也是无心的份儿上,就饶过她这一次吧。”
陈远泽一边求着情,一边在心里将夏蓉狠狠的骂了一顿。
要不是夏蓉蠢,他现在根本就不会这么狼狈!
想着,他看向了夏松。
“陛下,都是臣教女无方,才会惹出这场大祸,说来都是老臣的错。老臣一早就知道珉王殿下只心仪于现在的珉王妃,但是老臣还是求陛下将萍儿赐给了珉王殿下为侧妃。老臣原以为珉王殿下即便是不喜欢萍儿,可是也会当作府上多养了一只猫儿狗儿,萍儿虽然过不上富贵的生活,但至少是衣食无忧的。唉,都是老臣的错,是老臣当初想错了,才勉强了珉王殿下。现在不管有任何的后果,老臣都愿意承担。”
夏松说着都要泪洒当场了。
这话里的每一句都是在说是丞相府的错,可是每一个字都是把锅往顾珉之和苏凌月的头上扣。
他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因为顾珉之和苏凌月不喜欢夏萍君,所以就对夏萍君百般残害。
顾珉之对苏凌月的偏爱是有目共睹的,若是不知情的,还真的会相信夏松说的话。
“丞相大人倒是想的低微,但是您养大的那位二小姐可不是这么想和这么做的。夏萍君才嫁过来短短几天,就在府上随意欺辱月儿。也就是月儿好脾气,又忌惮着她的是身份,每次都是多番忍让。但是换来的不是夏萍君的退让,而是得寸进尺。在本王于月儿成亲之前,夏萍君就曾经多次构陷斥骂月儿,许多人都是亲眼所见的。”
顾珉之娓娓说道。
他说完不少的大臣开始点头,证明他说的确有其事。
其实不说皇帝给顾珉之和苏凌月赐婚之后,就是苏凌月来到京城之前,夏萍君的跋扈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夏丞相,看来你是不太了解自己的女儿。”皇帝简单的一句话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在说夏松是胡说八道。
夏松的脸色僵了僵,他没有想到皇帝会一点情面也不给他留。
看来皇帝是决定要站在顾珉之和苏凌月那边了。
陈远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中陡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