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容随便买了几个看上去强壮能干的奴隶,将他们带到了“雅韵”,吩咐完一切事物,便回到了隔壁。
段诀卿恢复的很快,昨天受了很重的伤,今天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让花相容放心了不少。
奴隶们不懂得苦,不懂得累,主子安排了什么,便做什么,直到做完的那一刻才停下,然后等着主子的下一个命令。
也是因为这样,花相容才去的奴隶市场。
“雅韵”不到一天,便恢复如初了,花相容望着翻新的“雅韵”,脸上挂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接下来就该去找白莲了。
不过,这几个奴隶还是得想办法安置,她还是不喜欢家里一下子多这么多陌生人在。
最后,花相容灵机一动,将奴隶们送到了农民那里,既然他们不懂得苦,不懂得累,只要管饱就可以,那何不让他们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去帮农民们种地。
安排好了一切,花相容想着,上次白莲救段诀卿的时候她就发觉不对劲了,只不过心忧段诀卿,便没有太关注白莲,她记得,当时白莲的脸色很苍白,应该是消耗太大,既然没回来“雅韵”,那就应该走不远。
花相容一下子便想到了上次遇到杀手的那个小树林。
花相容想到这一点,便立刻出发去找白莲,还未出门,“雅韵”便来了一位老熟人,正是当初突然离开的雨凝霜,而雨凝霜的手中还捧着一朵极大的白莲,细细看去,隐约可以看到那朵白莲发着淡淡的白光,正是失踪了的白莲。
不等花相容惊讶,雨凝霜便先开口了,这还是花相容第一次听雨凝霜说话,听到她的声音,略显空灵,却又带着一丝殇愁含在其中化解不开。
“花姑娘是要去找它吧!我无意间路过那片小树林看到的,记得曾在花姑娘房中看到过,恰好有一事相求,便一同带来了。”
花相容恍然,是的,雨凝霜是见过白莲,但她并不知道白莲是妖。
花相容带着雨凝霜进了里屋,将白莲放在药池里,愧疚的看着白莲,是她不好,没有顾及到他。
段诀卿见状,愧疚的看着花相容:“是我的错。”
花相容安慰性的对段诀卿笑了笑,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要真算起来,应该是我的错才对,若不是我没有躲开,你也不会为我挡刀,也就不会受伤,白莲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段诀卿望着花相容:“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
花相容起身,拍了拍段诀卿的肩:“好了好了,谁也不要将错往自己身上揽了,谁也没有错。”
段诀卿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轻轻嗯了一声。
花相容满意的笑了笑,又拍了拍段诀卿的肩,轻轻道:“这就对了!去吧,先给雨姑娘倒杯茶水。”
段诀卿点了点头,下去泡茶了,雨凝霜笑了笑,那笑却有些苦涩,略带羡慕的多着花相容道:“我可以看出来他很爱你,愿意为你挡刀,听你们所说,当时怕是没什么时间容你们反应吧!可是他还是不假思索的挡在你身前,为你撑起一片天。”
花相容顺着窗户,望着段诀卿离去的方向,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个弧度:“是啊,仔细想来,我也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便已情根深重了,也许是他的善良,也许是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日渐攻下了我的心吧!”
她还记得,不久前的一天,即将立秋,落叶缤纷,她站在窗前回忆着她的师傅,因为那天正是师傅的祭日,不免多了些伤感,而段诀卿一身蓝袍加身,脸却红的通透,就像是一个不染尘世的少年,他就站在她的窗前。
她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微风刚好,落叶做了他的背景,他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然后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渺渺,等我娶你,说罢,不等她回答便跑远了。
现在这么想想,她长活一世,却能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与他在一起的每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