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刻着石榴花的檀木盒里面的美人皮就显得寡味了,在人群看过一眼,第二眼一定认不出来。
第三个刻着葵花的檀木盒的美人皮则是一副略显英气的屁,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倒与雨凝霜的气质有几分相似。
雨凝霜见状,不假思索的选择了刻着石榴花的檀木盒,其他两副美人皮,虽不及她,却也各有千秋,并不是她想要的。
花相容见雨凝霜选好,将其余两个檀木盒合住,交给段诀卿,段诀卿又将盒子放回原处,两个人的配合,默契十足。
“这副美人皮,名唤十月,至于其他,你就不必了解了,若你意已决,那便在祖师面前立誓吧!”
雨凝霜点了点头,走上前,对着祖师的牌位跪了下来,没有半分害怕与犹豫,起誓道:“我,雨凝霜,在此立誓,愿以旧皮换新颜,从此舍弃雨凝霜这个名字,与这个名字和这副皮囊所带给我的一切,且不会将画皮师的秘密说出,不会透露出去一丝一毫,无论结局怎样,也绝不后悔,否则,愿遭天谴!”
说罢,对着祖师牌位磕了三个响头,下一秒,在她身上亮起一个六芒星阵,誓成。
雨凝霜喝下麻醉药,花相容换好了衣服,便开始为其画皮,段诀卿期间一直跟着她,没有超出三米远,花相容无奈问道:“子卿呀!你在干什么啊?不要一直跟着我,还离我这么近啊,你这个样子会妨碍到我的。”
段诀卿一脸认真的说:“你不能再用秘术了。”
花相容心中一暖,面具下的脸扬起了一抹笑,可惜,段诀卿只能看到一边。
“我知道,我没打算用秘术,真的!”
是的,她这次可没打算用秘术,她近日使用秘术的次数太多了,如今,无论如何也是用不得了,再用下去,她怕出事,也怕段诀卿担心。
段诀卿将信将疑的往远走了两步,花相容见状,颇感无奈,不过也放任他去了,毕竟他也是担心她,这样也不会影响她画皮,又能让他安心,何乐不为?
画皮后,花相容与段诀卿一前一后从密室出来,将还在昏迷的雨凝霜一个人留在了密室。
花相容望着此时冷清的庭院,心中感慨万千。
她从遇到她师傅后,便一直同师傅和师兄三个人生活在永安谷内,不闻世事的生活了二百余年,直到师傅去世,她才与师兄出谷生活,如今她来着世间已经八十年左右了,一开始也是一个人生活,倒也没什么感觉,如今看到这冷清的庭院,每一处都有白莲、慕容瀛、段诀卿他们的身影,每一处都充满回忆,耳边仿佛还响起不久前他们的笑声,心中不免伤感万千。
段诀卿从身后将她轻轻搂在怀里,轻轻开口:“既然回忆是伤,那就别想了,有一天,我们还会回到这里,回到从前。”
花相容轻轻点了点头,不做言语,段诀卿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渺渺,明天好像到了一年一度的乞巧节,我陪你去寺院祈福吧!”
花相容眼睛一亮,是啊,祈福,不管有没有用,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于是花相容连忙点了点头:“好!”
次日,花相容与段诀卿吃过早饭后,在给雨凝霜送饭的时候跟她打了声招呼,便启程前往离京不远的一所寺院,这所寺院在整个大凤国都是出了名的,传闻异常的灵验,百求百灵,香客从未断过,而这所寺院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怜音寺。
只是花相容不知道的是,怜音寺是皇家寺院,是凤千鸠的地盘。
花相容心中是有些好奇的,毕竟坊间传闻将这里说的那么神奇,她当然很好奇怎么个神奇法了。
于是花相容在山脚下拦住了一个老百姓,询问道:“大哥,我听说这怜音寺灵验的很,不知道是怎么个灵验法?”
那大哥一听,本来被花相容拦住的不爽的心情,立马不见了,变得滔滔不绝起来:“当然神奇了,俺跟你说啊,其实以前俺也不相信,毕竟这都是坊间传言,但那次,俺得了风寒,难受死了,然后俺就听人说这怜音寺怎么怎么灵验,怎么怎么神奇,于是俺就来拜了拜,你猜怎么着?”
不等花相容猜测,那大哥一拍大腿,激动道:“俺一周后这个病就好了!你说神奇不?够神奇吧!”
花相容闻言嘴角抽了抽,敷衍道:“神奇,神奇,是挺神奇的,那,大哥谢谢啊!我们就先走了。”
那大哥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目送花相容上山,花相容心中无语,这些老百姓不知道,她可是一个大夫,还是数一数二的神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风寒这东西,就是病起来难受的很,感觉命不久矣的样子,其实也就一般小病,开上两副药,身体就好了,第二天就可以活蹦乱跳的了,看这大哥的模样应该是常年劳作的农民,身体比常人健康多了,就算不吃药,过上一周也可以活蹦乱跳了,根本就不是这寺院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