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一声声的狂笑,花相容是不会武功,但论医术,她说第二,还没有人敢自称第一。
花相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那两个人一边笑,口中一边吐着鲜血,明显就是服毒了。
“小心!”
突然,段诀卿一声惊叫将花相容的视线移到他的身上,结果就见段诀卿像她扑了过来,从那两人的方向射出几枚毒针,直直镶嵌在花相容刚刚所处位置的墙壁内,足足镶嵌进半根。
花相容劫后重生,一股冷汗从背后冒出,这到底是何人指使?明显就是冲她而来,招招致命,一个字,狠!两个字,好狠!
段诀卿抬头望向她,有些担忧的问道:“没事吧?”
花相容摇了摇头,两人起身,那两个人已经气绝,花相容与段诀卿走到那二人身边,花相容蹲下身子便要搜身。
段诀卿见状,连忙伸手拦住她,花相容不解的看向他,段诀卿面色微冷道:“让我来,不要侮辱了你的手。”
见状,花相容起身,段诀卿说的对,就算是死人,也讲究男女有别,刚刚是她心急了,太想知道凶手是谁了。
片刻,段诀卿将从那两人身上收到的东西统统放在花相容面前,里面只有些许散银,但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是两块一模一样的令牌,她想,这应该就是象征那两人身份的东西。
花相容将令牌捡起,翻到正面,顿时心惊,只因为上面刻着大大的“慕容”二字。
花相容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手不由自主的将令牌握紧,心里暗自发誓,慕容瀛,本姑娘可待你不薄,你却想要本姑娘的性命,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花相容将那两枚令牌收入怀中,又将那几块散银拾起丢给段诀卿:“子卿,拿好,虽然少,却也是钱呢!”
段诀卿听话的将银子收入怀中,随后又将刚刚丢掉的大包小包拾起,与花相容肩并肩向“雅韵”走去。
花相容刚离开不久,便有一个人走到刚刚他们所在的位置,那人蹲下身子,又在那两个人身上搜了搜,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下一秒,那人用力将那二人的衣服撕开,那二人的胸脯立马暴露在空气中,在靠近心口的位置上,刻着一把精美的匕首,赫然是慕容山庄的记号。
那人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对着两个尸体倒下,白玉瓶中的**滴在尸体上,一下子便发出“滋滋”声,不一会儿,两具尸体便化为了血水。
那人冷眼看着这一幕,待尸体完全化成血水后,便施展轻功离开了,速度竟不在段诀卿之下。
……
花相容回到“雅韵”,十月便迎了上来,一脸高兴:“花姑娘,是要启程了吗?”
花相容刚刚才劫后重生,此时,面色冷清:“先等等,我要先去见一个人,明日再启程。”
十月还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花相容的脸色不怎么好,便噤了声,不再说话,她那么久都等了,也不急于这一天。
花相容没告诉十月刚刚发生的事,更没有告诉十月她的猜测,毕竟人都是自私的,难保十月不会为了慕容瀛而对她动杀心,毕竟爱情中的女人,往往都没什么理智。
花相容将段诀卿留在“雅韵”看着十月,而她则是带着上次凤千鸠送来的入宫令牌前往皇宫,为了以防不测,她打算在走之前先去找一下花槿颜,让他派一些人暗中保护自己,她也不是信不过段诀卿的武功,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有备无患。
有了入宫令牌,花相容很顺利的便进了宫,目标很明确,直奔花槿颜所住的宫殿,中途路过一个不知名的宫殿,里面传来了渗人的惨叫声,花相容脸色微冷,她差不多可以猜的出,这个宫殿应该就是关押后宫嫔妃或是宫女太监的永巷,不管是真是假,传说只要进了这里,便再无出来的可能,从古至今,不知道屈打成招了多少人。
花相容本来打算直接离开,下一秒,她却改了主意,师兄虽然跟凤千鸠是好兄弟,但并没有什么权力,找人保护自己这件事,还是得找凤千鸠。
花相容径直走进永巷,却在踏入永巷的那一刻,一股灼热的鲜血溅了她一脸,花相容顿时愣在了原地,她看到凤千鸠手中握着剑,而他的身前跪着一排人,但是现在,那些人已经身首异处。
那群人,被捆成了不像样,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浑身是血,花相容有些难以置信,她一直以为凤千鸠是个明君,屈打成招,暴政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可是,面前的一幕幕却在啪啪啪的打着她的脸,告诉她,她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凤千鸠似是还没有发觉永巷多了一个人,此时的凤千鸠,满是煞气,双目通红,目光凛冽,浑身上下散发着极大的威压,就算花相容离得远,也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