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木笙可真是好福气,娶了我们安城第一美人,还是城主的女儿,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闻言,坐在临桌的苏锦浑身一怔,连忙起身走到刚刚说这句话的那个大汉面前,双手用力拍在桌上,难以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那大汉被苏锦这般没礼貌的吓了一跳,什么心思也没有了,连叹晦气,理也不理苏锦便往外走。
苏锦见状,连忙抓住大汉的胳膊:“不行,你不能走,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城主之女与木笙的婚礼?”
大汉挣了两下,却没想到苏锦这么个美人,力气居然丝毫不比他小,另一边的老板见状,连忙走过来劝说:“哎呀!姑娘,你这是要砸了小的的摊子呀!姑娘你先放开这位大哥,小的来给你慢慢说。”
见状,苏锦才松开了大汉,大汉一个使力,往后闪了闪,心情更是烦躁,一步三回头,口中骂骂咧咧着晦气,走到门口还对着茶馆吐了口口水。
茶馆老板见状,心中哀叹,他最近是冲撞了哪路神仙啊!要这样对他!
茶馆老板瞥了瞥苏锦,无奈一叹,说:“木笙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戏子,半年前来到安城,得到了城主之女古夕薇的青睐,五天后便要迎娶安城第一美人的古夕薇,确实是好福气。”
苏锦已经没有心思听老板继续说了,失魂的走出了茶馆,一路上横冲直撞,惹得路人骂声连连。
苏锦是震惊的,因为她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城主之女——古夕薇,当日,花相容去找花槿颜前,曾对她说了些什么,但她当时走神,根本没听见,等到回神,“雅韵”已经没有了花相容的身影,于是她便自行离开了,哪知道她的皮已经被别人披上了。
苏锦连忙回到自己坐落的客栈,取出文房四宝,给花相容去信一封,询问事情因果。
安城离京城并不是很远,只用了三炷香的时间,信鸽便飞进了皇宫,飞到花相容的手里。
花相容从信鸽身上拿下苏锦给她的信,看过信后,花相容面色凝重,信中内容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的猜想是对的,哪怕段诀卿并没有承认。
花槿颜自打知道自己犯了错,便日日饮酒,日渐颓废,是他的错,是他轻信了沈蝶衣的话,沈蝶衣说她不会出京城,可如今……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告诉他,人心有多么险恶,有多么贪婪,她是发过誓的,可为了古夕薇那城主女儿的身份,她竟不惜一切代价,难道她不怕遭受天谴吗?
如今,他只能祈祷苏锦不要与“古夕薇”碰上,若是碰上了,那他与花相容的第三场斗法也就不得不被迫开始了。
白莲到皇宫后,花相容便又回到了“雅韵”,她还是喜欢“雅韵”,住不惯皇宫。
回到“雅韵”后,段诀卿也从未出现过,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闻有罂粟,花开百日不败,至今待君。
花相容一直在等段诀卿,心病加之旧疾,身体便日渐消瘦了,可段诀卿就是像消失一般,没有任何消息,从未出现过。
如今,她身边只有白莲陪在她身边,守着她,白莲每日给花相容渡气,她的身体才渐渐好转,只可惜,心病还得心药医,身体上的病,白莲可以治,但心病他却无能为力。
“雅韵”的院子里又变得杂草丛生,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再去打理了。
少了他的地方,她感觉哪儿都不像家。
凤千鸠倒是日日来,也日日不胜其烦的劝她与他进宫,好保护她,可她说什么也不愿。
“我相信他,我信他不会狠心害我,我想等他回来,等一个交代。”
凤千鸠见状,只能无奈叹气,真是虐缘!
在距离“古夕薇”成亲还有三天时,花相容终于见到了她日思夜等的人。
段诀卿一手扶着木门,一手拿着纸伞,肩头散落着几朵樱花,墨发如夜般漆黑,白衣胜雪,恍若谪仙。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