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抓着口袋掂量了一下，确定数量没问题，就把口袋收回自己身上。

风倾又挑了一些京城中的事情询问老乞丐。

她三年没在这里，总归要仔细观察一下到底有什么变动。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风倾问的很小心。

她旁敲侧击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准备离开了。

她刚刚转身，就听到背后的老乞丐第一次主动开了口。

“小姑娘，我总感觉你有几分熟悉。”

老乞丐一双锐利的眼睛带着精光，盯着风倾。

这是他今日首次在风倾面前如此不掩饰自己的气势。

隐主只觉得神经一绷，紧张的护在风倾身侧。

风倾背对着老乞丐的身影一顿，她眼底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最后只留下了悲伤。

“是吗，或许是真的在哪见过吧，只可惜我对你倒是印象不深。不过，还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再继续合作。”

风倾的语气平静，不见一丝波澜。

她表现的就像是完全不认识老乞丐一样。

听到她语气里的平静和疑惑，老乞丐眼底也闪过一丝疑惑。

莫不是他真的认错人了不成。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沉和暗淡，随即又漫不经心的躺回去。

也是，那个小兔崽子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他亲眼看着棺椁下葬，甚至亲自验证过尸骨的。

现在，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老头子眼底染上一丝暮气，他又变成了那个毫无一丝破绽的老乞丐，悠闲的躺在街角睡觉。

风倾则是在那一瞬的停顿以后，迅速带着隐主离开了城东这片地方。

风倾离开以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再次有人出现在老乞丐的面前，向他的破碗中投入一块银子。

听到响动的老乞丐睁眼，看到眼前熟悉的人，他眼底闪过一丝难得厌恶。

但是他面上没怎么表现出来，只是公事公办的半躺着，等着楚肆开口，

楚肆带着天玄出现在老乞丐的面前。

他今日也是一身低调的常服，脸上还做了一些简单的修饰，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平庸不少。

但是老头子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他到底是谁。

他眼底隐含憎恶的看着眼前人。

若不是忌惮于眼前这人的身份，他当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动手把这人打出去。

楚肆面色平淡，“我要知道风家流言的源头。”

老头子本来对一则流言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但是当这件事已经出现在楚肆的口中，他就不得不放在心上了。

他有些警惕，把刚刚跟风倾说的那番话复述一遍讲给楚肆听。

楚肆垂眸沉思，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随即他又丢出一袋银子。

“我要你们散播新的流言…”

楚肆在老乞丐的面前并没有停留多久，迅速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