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才知道,便是在京城,还有这么多危险,朕实在是对此放心不下,便派了禁军去查…”
话说到这里,楚肆的语气微微顿了顿。
他未尽的话,让在场的有心人心都提了起来。
派了禁军去查,到底是查什么都查到了些什么?
楚肆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微微抬手示意了一番。
他身边的梁有才就迅速指挥几个小太监,拿着托盘走上了大殿。
群臣中有人看到托盘上面的东西,脸色骤然就变了。
楚肆这次没有给这几个老狐狸狡辩逃脱罪名的机会,直言道:“这托盘上面的东西对于某些人来说想必应该是十分严肃的,不需要|我多介绍了吧?”
众人中还有对此十分疑惑不解的。
四下里一看过去,就见刚刚沉不住气率先站出来的那两个大臣,如今脸色煞白,双腿颤栗已经隐隐站不住,很快就跪倒在地上。
“陛下…这…”
“陈大人身在户部,想必对这托盘中的账本应该是十分熟悉的了,去岁朝中发往江南赈济灾民的银子平白无故就少了二十万两,朕倒是一直被瞒在鼓里,如今这次不过是这个,无意中随手抽查一二,没想到竟然在陈大人府中发现了这些物件儿,倒是当真让朕十分惊讶。”
陈大人闻言,浑身一哆嗦,跌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他的目光则是忍不住悄悄往站在前方的某个人身上看,眼神中掺杂着期待和希冀的神色。
楚肆就像是没有发现那人隐晦的目光一样,转而看向陈大人身旁的那一位。
那人被楚肆盯着,浑身忽然一颤。
他迅速开口,“陛下…”
他也认得另一托盘中的那个物件。
那个玉佩,分明是他叫人早就死死藏起来的!
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管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楚肆说出来!
然而他话刚刚说出口两个字,就感觉自己身上的某处突然一阵酸麻,随即他张嘴却在说不出一个字。
楚肆慢悠悠施然地开口。
“这玉佩,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应当是皇室宗族的象征令牌才对。”
“邱大人,不打算解释解释,这皇族玉牌,是怎么会落在你府中,而且还是深藏在府中深处,可不要跟我说什么捡到之说,捡到这么久还不愿意归还,邱大人藏的是何种心思?”
邱大人张嘴,却做不出任何解释。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惊恐之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何张不开口了?
楚肆就像是看不出他的异常一般。
他淡淡开口:“是说不出话来了?”
“朕记得,依然是去年,徽王府的小公子忽然失踪,至今还未找到踪影,随身的皇族玉佩也随之不见了,如今这玉佩朕瞧着倒是有些像他手中那一枚。”
楚肆这次一开口,邱大人不仅是瞪大眼睛了,他的脸色一下子白的像是纸一样,浑身瘫软在地上。
朝中,还有另一个人用一种要杀人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徽王,是先皇仅剩不多的儿子之一。
他家去年消失的小儿子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但是那也是他的儿子。
没想到,这朝中竟然有人敢对他的儿子动手。
当真是他安分了太久,让这些人都忘了他也是皇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