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样看着，凤玉笑着笑着，骤然浑身都打了个寒战。

她笑不出来了，但是却依旧捕捉到了风倾这一丝变化，不愿意放过风倾。

“你在宫里这么久，应当是知道的，你的容貌，当真是像极了我的那位好姐姐，你为陛下对你的真心宠爱，全部都是源自了这张脸了。”

凤玉看着风倾脸上的毫无波动，轻笑了一下。

“你还别不信，你以为你现在当真就是得到所有的宠爱不成，那你是从未见过那位尊贵的陛下为了我亲爱的姐姐都做过什么。”

“你可知，陛下与我的姐姐可是青梅竹马，当初陛下还不是陛下的时候，为了光明正大的迎娶我那位姐姐，可是硬是放下所有身段，忙前忙后的缠着凤大将军，完全不顾自己皇子身份，没了求娶，硬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软磨硬泡，才终于求得凤大将军松口？”

“你可知，当初先皇不同意陛下之事，陛下是以在先皇宫门前长跪，甚至还接了去江南镇压灾民和瘟疫一事，九死一生的完成了任务，才得到先皇认同？他为了我的姐姐，可当真是命都可以不要的。”

凤玉说着说着，又笑出来，泪都从眼角滑落。

楚肆这样的男人，为了当初的凤倾，他当真是做到了极致。

别说天家男子了。

整个京城中，又有几个男人能够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做到这个份上的？

凤毛麟角都已经不足以形容这种感情了。

就是因为亲眼见过如此优秀，如此的深情，她的眼中还如何容得下这时间的其他男人呢，陛下啊！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疯狂又不可自拔的想要嫁给楚肆。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不择手段，为了得到楚肆那样的爱，甚至是牺牲整个凤家，她也在所不惜。

她以为，风倾死了，楚肆应该就有机会看到自己，看到自己的那些好。

但是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到了现在才发现，终究错付了。

楚肆对于凤倾的真心，根本就不是她们随意轻易可以动摇的。

凤玉眼角的泪，脸上的轻嘲，不仅是对风倾的，也是对自己的。

她如此飞蛾扑火，也当真是可笑极了。

“你还不知道吧，就是你现在脚底下站的这个地方，这个行宫，你知道在这里叫什么名字吗？这里叫念倾宫！就是因为我那位好姐姐夏天里怕热，因为陛下担心她在皇宫里过的不好，过的没有以往自由，所以专程建了这整个行宫，却从来没有敢告诉过她名字，就只是怕她担心而已。”

“你以为自己非常受宠爱，但是你的这些宠爱，可及的上她半分？楚肆可有和你讲过他们两个人的曾经，可有和你提及我的好姐姐，可有带你见过她的牌位，可有为了你完全不惜一切过？你以为的宠爱，全部都是一场笑话，你不过，从头到尾，都不过只是一个替身而已，不仅仅是你，宫里那这个或多或少都有些像她的人，全部都是楚肆拿来怀念她的替身罢了！”

凤玉一股脑把这些隐藏多年的秘密全部都说了出来。

这是她曾经亲眼所见的，最羡慕，也是最嫉妒的东西。

她的那位好姐姐，当真是被陛下护的一丝不露。

楚肆看上去是不在意，实际上熟悉她们的人都看得出，楚肆的漫不经心之中，透着的那些宠爱，那些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