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医女仿佛吐出了心中多年积怨一般，放声大笑起来，但这笑声中涵盖着多少苦楚，又包含着多少愤怒与无奈，世人皆不知晓。

血衣小侯爷与怀雁此时听后也极为震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小镇之上竟然会有如此恶劣事情的发生。

现在在回想他们出来这小镇之时，去拜访那卖豆腐的老夫妇看起一副丧子悲痛模样，心中还生出不少同情。

如今看来，这可怜之人当真是有可恨之处。

“如今你们可明白，现在你们所保护的这些人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嘴脸了吗？甚至于今晚你们救下的这姓柳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那些被卖到妓院的姑娘们全部都是出自于她手，她还妄想用此方法与京城之中最大的青楼眠月楼牵上关系，只可惜直到今日都没有什么起色罢了。”

两次在这医女口中听到眠月楼的名字，血衣小侯爷神情疑惑地看向怀雁，似乎是在让其给一个交代。

“你看我作甚，眠月楼从来不在外面买卖良家女子，甚至有人送上门的，我们也从未要过，只收留那些无处可去，又或是身处险恶之境之人，比起其他青楼，我们眠月楼可真是清白的很。”怀雁对血衣小侯爷翻了个白眼道。

她也没想到自己这眠月楼竟还会被牵连其中，幸好她们楼中规矩向来严苛，不会轻易让人入内，这柳姑娘的贪念也打不到她们那去。

血衣小侯爷自然是相信怀雁的话，于是当下也收回目光，重新将视线投回着医女身上：“所以因为你的这般遭遇，你才对他们进行了此番报复，那你是从何人开始动手的，是否是从阿城开始？”

现下血衣小侯爷对于医女的遭遇也是多有同情，但既然在这短短几日之内，事情可以反转如此多次，那他不得不多上一份心思将这事情的真相完全核对后再下定论。

“这种畜生又怎配让我来杀他，他的死自然是因为他爷爷要炼制逍遥散而造成的，别以为虎毒不食子，在任何地方都使用像阿城爷爷这种一心为了炼制逍遥散而不择手段之人，又怎会怜惜自己孙子的一条命呢？”

说到这医女面色缓和几分，仿佛是回想起了阿城死的那日，被阿城爷爷活活打死时的哀嚎，心中顿时涌出一股畅快之意。

此话一出让怀雁和血衣小侯爷又是一番惊讶，他们原本推断这医女动手应当是从阿城开始，原因就是觉得阿城爷爷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对自己的孙子下手，没想到事情当真是这最为坏的结果。

“那你是从何人开始动手的？这镇上的人命中你手中握有几条？”接收到的真相太过惊人，二人一时难以消化，但仍然询问道。

“其实死在我手里的只有这柳家相公而已，其他人都是因为自己的贪婪，知道了阿城爷爷那儿有长生不老的秘籍，所以动了贪念，最后才让自己身首异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