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过去?”慕容旋看着眼前这画面,有些难以至信,前世她看那些古装剧,下人和主子可是泾渭分明的俩个等级。
怎地刚才还分明的一群人,现在倒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兄弟了。
因着现在屋子里都是容家心腹,容严松倒是不再怕什么,管他三纲五常,君臣礼仪的,一双大手揉上了皇后娘娘没有几样装饰的云鬓:
“女儿啊,这话说起来就长了,等一会儿爹再慢慢给你说道,现在倒甭管那么多,给这几位管事磕个头才是正经。”
听着让堂堂齐国国母磕头,几位管事连连摆手,可容严松却容不得他们拒绝,仍是大气道:“要是不让旋儿跪,老夫就代跪了。”
说罢,便一掀衣袍,作势便要跪下去,亏的给一旁的容慕旋给止住,“虽然不知所以,但哪自古以来哪有让亲爹跪的。”
牵了牵裙角,一倩影便是端正的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几位管事皆是被一震,想要将人扶起,又奈何着身份不敢上前,倒是周嬷嬷激灵,上前将人扶起:
“你这丫头,也忒实心眼了,你爹叫你跪就跪,你可是齐国的皇后,齐国的国母……”
周嬷嬷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话中的不妥,忙着又要下跪,却被容慕旋给拉住:
“你们今个儿都跪了不少了,况且又是长辈,在跪下去,恐怕旋旋是要折寿了。”
容慕旋也不在以本宫,反真也不会有人发现,一双大眼睛委屈巴扎的看着众人,不忘补一句,“还有,爹爹,嬷嬷,管事伯伯们,能告诉旋旋发生了什么吗?”
众人:“……”
圆月爬上了夜空,繁星点缀了满天,彼时的容府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着着一月色长裙的女子执着酒壶哈哈大笑,谁曾想到这是齐国的皇后,容慕旋呢。
“原来是这样!”皇后娘娘一听着自家爹所言,执着酒壶就往门外走去。
容慕旋无奈,“你这性子,说风就是雨的,也不知随谁,何况那些管事在外厅正热闹,你这一去,岂不然他们不自在。”
随这声止了步子,慕容旋站在门口仔细的思量了会儿,觉得自家老的说的也是,毕竟她皇后的身份摆在这儿。
想通了,转过身嗔道:“谁叫当时爹不明说,害的女儿觉得那三个响头是磕少了,现在才想着去多补几个!”
望着憨态可掬的皇后,围着如意梨木大红漆圆桌的众人皆是欢笑不语,只坐在一旁默默爬饭的容斯煜没头脑的问了一句:
“姐姐为什么要跪啊,你可是皇后,不应该别人给你跪吗?”
毛茸茸的脑袋一歪,容慕旋也不生气,她是知道刚才大人唠嗑时,这孩子一直默默的啃着碗里的大鸡腿,那还顾得听这些。
“煜儿乖。”容慕旋发下手中的酒壶,拿出手中的帕子替迷糊的孩子拭了嘴角的油子,声音轻柔似水:
“虽然你姐姐我啊,是什么皇后,可说到底,我也是容家的人,对容家有恩的人,姐姐跪一跪理所应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容斯煜咬了口鸡腿,嘴上再次溅了油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复又抬起了头:“那他们做了什么啊?居然可以让皇后姐姐做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