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明白,眼前作为他兄弟的人,为何会如此动怒,按理来说,暗卫不过就是一培养杀手的地方,那些人死了,又于皇帝何干。
只是,他知道,那些暗卫是自己兄弟从外面带回来的孤儿,在这些人身上,身为齐国的皇帝,多少会流露出人性的东西。
“不过,经你这样一说,其实,我也有些判断,应该不是裘池所为。”元风停也开始理性的分析局势:
“首先,我此番不与你一起回京,便是想引蛇出洞,不过,你却没给我留下银子。”
听了前半句,荼糜中肯的点了点头可是话锋一转,怎地就开始与自己算账了。
“皇上,还请你继续分析。”荼糜装的一本正经,很是一副忧国忧民,关心国家大事的模样。
可是心存芥蒂的皇帝偏偏不让人如愿以偿。
“是让你走了,可没让你将所有的补给都给带走,等谈完了正事,才和你算账!”
威严的声音在御书房响起,听得荼糜一阵心肝儿跳,他都忘了,自家兄弟是最记仇的,他似乎看见了自己惨淡的未来。
吐出了几天的郁气,元风停才接着分析:
“我想着等引出暗处的那些人,你再告诉他们正仪殿上,那并不是正真的皇帝,肯定会引起叛军的慌乱,随后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他们的主子也不笨,给自己找了一替罪羊,还让我整个暗宫为其陪葬!”
这也正是荼糜所想,因为如果真是裘池告的密,那也没必要杀了整个暗宫的人,他相信裘池不是一个绝情的人。
“那我们现在该怎样做。”毕竟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放不设防的,荼糜有些担忧。
“如何做,这还需要好好思量一番。”停下的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桌面,荼糜知道,自家兄弟是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了。
果不其然。
颀长的身影站了起来,元风停长袖一挥:“我们先暗兵不动,现在暗宫损失严重,也需要重新整顿,是虫子,总要出来呼吸的。”
“好吧,都依你,对了,风停兄和嫂子在白城的二人生活过的怎样,有没有感情升温。”
荼糜正经不过三秒,便开始打趣儿,可惜,自家兄弟不想与他闹,毕竟,到现在,他家的小妻子还是对自己不管不问的。
这一切都怪荼糜,不给他留钱,留车,害的他哪儿也不能去,以至于发生了宁月儿那件事,导致旋旋一路上都没有理他。
此时的坤宁宫,纸砚笔墨就更看见鬼一样,连忙上前阻拦自家主子的疯狂行为:
“娘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白色的纸张在宫灯下飘渺,随后慢慢在她的手中燃烧,化为灰烬,元风停一踏进宫门,便看到了这一幕。
“你这是做什么,要烧,让下人去烧就好,要是伤了手可怎么办!”
一把拍下容慕旋手中的纸,元风停用的手劲儿太大,拍的人手疼。
“你干什么!手都拍肿了,呜~”容慕旋带着哭腔,揉着自己的小手,纸砚笔墨看着这一抹,慌的躲出了门。
一般这种情况,如果她俩猜的没错的话,小两口是要吵架了,随时躲,但确实躲在门外,偷偷观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