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砚姐姐,我看着娘娘这几日身子总不大好,虽说怀孕的女人嗜睡,可你看咱娘娘,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多大半的时间在睡梦中渡过去!”
今儿因着笔墨伺候容慕旋汤药,出来,便偷偷拉着纸砚说了一通,因为,她家娘娘嗜睡的事儿实在来的奇怪。
“笔墨,不要乱说。”纸砚劝着,可透过水晶帘,看着直打哈欠的主子又倒在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还有一丝不安。
她觉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对笔墨嘱咐道:
“要不这样,等晚上你伺候娘娘喝了安胎药,我去找太医过来好好给娘娘瞧瞧,虽说太医给娘娘开的安胎方子说是为让人嗜睡,可是被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是有些放心不下。”
自然接过笔墨递过来的药碗,纸砚多长了一个心眼,将药渣倒在自己的随身携带的白色宫帕上,随后,再细心的包裹起来。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呀!”看着药渣全被倒进了丝绢,笔墨睁着一双大眼甚是不解,旋即再仔细想想,她似乎有点懂纸砚的意思了。
走到纸砚的一旁,便道出了心中所想:“你是怀疑这安胎药有问题?!”
纸砚边拾掇,边点了点头。
可是笔墨还是有些不想信按理来说,每次伺候自家主子汤药时,都会以银针试毒的,可是这些天,银针刺进汤药后被拿出,依旧是亮亮的,丝毫没有什么异动。
“姐姐,要是汤药真真儿有问题,银针是会变黑的!”笔墨推翻了此中想法,拉了拉忙活人的袖子。
“呜!”纸砚突然干呕,头目有些眩晕,依靠这笔墨,眼里全是惊惧:“你可知道前朝安皇后是怎样死的?!”
这被突然提起的陈年往事,也让笔墨心里直作呕,她当然知道这安皇后是如何死的。
据宫里的那些老嬷嬷说,前朝皇后安氏,本和先帝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先帝甚至是为了这安氏不再宠幸其它宫苑的妃嫔,这才引起那些妃嫔的嫉妒,最后给人毒死的。
而先帝最后还是没将下毒的人给揪出了,原因无他,只因这毒无味无色,而且下毒的人很聪明,只每日在饭菜中下一点,不会让人至死,只是会让人每日昏睡,最后,当毒素积攒到一定量时,人的五脏六腑便会被腐蚀殆尽,之后甚至是整个躯体。
而她们的娘娘现在正由此症状!
“凌散!”笔墨说出了这一毒的名字,脸色顿时都变了。
“但愿不是!”还未缓过劲儿的纸砚起了身,“你先照顾好娘娘,晚上那安胎药也不要给她喝了,我这就去问问太医院的宋太医。”
说罢,纸砚便将药渣揣进了怀里,回望,笔墨却被吓的有些精神恍惚了。
“你快别这样,娘娘还等这我们照顾。”纸砚柔声望了一眼水晶帘里的人,随后千叮咛万嘱咐:“记住,此时切不可对其他人讲,丫头,可要记住了。”
这厢说罢,纸砚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坤宁宫,笔墨则是重新回到了寝宫,守着已经睡过去主子。
其实,此时的容慕旋还是有意识的,刚才纸砚笔墨的一番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她的耳朵,她也想起身探个缘由,可就是困的连身子都起不来,眼睛也酸痛的睁不开。
“呜!”这一觉睡得容慕旋头昏脑胀的,不过还好,总算是可以睁开眼睛了。
“笔墨!”
“奴才在!”一直守着容慕旋的笔墨梦中惊醒,看见躺在**的人总算是睡醒了,顿时呼出了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