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为我所用呢？

总比在这里虚度光阴好。

但是蕊斋没有马上表露出什么，而是跟着於琰宁继续走，来到比邻老宅的一所较新的二层闽南骑楼来。

这宅子的死气和怨气竟然比老宅子重多了，让蕊斋很是好奇。而且这小小的房子，竟然盘旋着数不清的冤魂，看样子都是建国初或者民国时期的魂魄，而这宅子似乎最早也不会超过2000年。

於琰宁介绍道：“这个房子本来我是不同意盖的，因为这房子的底盘不好。”

於琰宁指着走廊那块儿：“那儿看见了吗？当初停尸用的，死了四五十个人呢！”

於琰宁又指着一间死气很大的房子：“就那儿，当时这里闹土匪，说是前朝余孽，所以清缴，家家户户都有手榴弹，一对夫妇吵架，不知道谁拉响了，那对夫妻和劝架的基本都没了。”

蕊斋点头。

难怪。

不过蕊斋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有的夫妻这么奇葩，能在一起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不珍惜也就算了，不做到相敬如宾也行，大不了各过各的，也不是没有。但是你明明感情好还非得可劲儿作，连累其他人，这不就是?的有病吗？

於琰宁带着蕊斋他们进去：“之前我去老宅抓鸡，想给女儿补补，当时她也来了，死活不肯跟我去老宅，嫌那里脏，还害怕那光棍，所以执意呆在这里。我也没多想，后来回来她就脸色煞白，一路没说话，等回去的时候晚上就做了噩梦说自己被鬼压床，然后就开始后头的事情。”

於琰宁打开那间怨气最重的房间，公冶英卓直接叫了一声，他抬起手，颤抖地指着那张床：“那里怎么有个老太太？”

的确，拥有绿色眼睛的老太太，这是魂魄久久困在这里，快要魔化了。再不收拾，估计就要出去作乱了。

连屋子里其他死的久的鬼魂都不敢招惹这个老太太，可见有多厉害。

於琰宁吞了一口口水：“是不是客厅里照片上那个？”

公冶英卓躲在蕊斋身后，小心翼翼探头出去，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

於琰宁叹口气：“是我妈。”

——於琰宁是遗腹子，前面有个哥哥没活下来，然后有两个姐姐，父亲在十年之中批斗，得了食道癌去了，所以老母亲很溺爱。

三个孩子里，於老太就喜欢大女儿和儿子，二女儿怎么都不得人心，但是二女儿是最孝顺的，老太太中风之后就一直是二女儿在照顾，大女儿觉得中风会传染一直都是敬而远之，儿子更别说了，联合媳妇一起冷落老太太，放任媳妇虐待老太太，就是想让她快点死。

还是二女儿和小孙女有良心，一直端茶送水的，但是似乎老太太没有对对她不好的人下手，反而专门欺负那些对她好的，也是很善恶不明的老太太了。

蕊斋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样的老太太其实也不用太去可怜，收了就是了，扔去投胎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