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能力，再加上季家的背景，足可以帮助她调查清楚司家的商业漏洞，将司家连根拔起来。

而她，因为有前世的记忆，可以在许多事上提醒季诚，让他少走弯路。

两个人如果能合作，倒真是珠联璧合。

面对季诚笃定陈恳的双眸，钟灵心跳飞快，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请求说出口。

可是……

前世，她太盲目地相信他人，以至于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重活一次，她再也不敢冒险轻信谁，于是终于只是笑了笑，礼貌婉拒：“多谢季先生的好意了，不过我暂时没什么需求。”

她为防止将来有什么事，没有将话说死，又加上一句，“今后要是有不得不打扰季先生的事，我再向您开口好了。”

“钟小姐，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季诚口气中不自觉就带出两分倨傲，微微扬眉道，“你还是给我一个偿还的机会。”

他如此坚持，钟灵抿唇思考片刻，也就点头说：“既然这样，那我想请季先生帮我请几位家教。”

“家教？”季诚对她的要求有些诧异，冷峻的脸上难得有了明显的表情，蹙起眉峰问，“难道司家没有？”

司家当然是有的。

司黎和司曼，都有请最好的私教，除了基础知识，还有教钢琴、马术、高尔夫这些贵族运动和艺术的。

从前，司黎并不阻止她听课，但自从两人有了赌约，司黎不想她学习进步，就再也不允许她上私教课了。

想到这些，钟灵苦笑了一下，没诉苦，只淡然地说：“司家的老师是司家的，我不想占他们家太多便宜。”

季诚闻言，缓缓点了点头。

关于钟灵，他早有耳闻，听说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以未婚妻的名号住在司家。

他以为这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贫家女，可现在看来，她似乎很希望脱离司家。

对她有了改观，季诚表情略略温和了几分，点头道：“好，那我来帮你请教师。”

“多谢。”钟灵马上道。

季诚问：“你需要哪几科的老师？”

“呃……”这次，一直淡定的钟灵难得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尴尬地笑笑，微微脸红地说，“每一科……都需要。”

她微微低着头，手也垂在身侧，倒像个面对家长盘问时，考试不及格的小学生，露出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幼稚和单纯。

季诚哑然失笑，唇角轻轻一勾又落下，温声道：“好，那就每一科都请。”到底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你……成绩不太好？”

钟灵其实很聪明，可是前世一心扑在司黎身上，大半精力都浪费掉，以至于基础很差。

这次考试能够进年级前五十，侥幸的因素占了许多，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