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倒不是出于担心,完全是希望钟灵露宿街头,而不是找别人寻求帮助。
司黎冷笑:“管她干什么?以前的事我懒得跟她计较,但是这一次,我要让她知道谁才是主人!”
还真以为兴风作浪了一阵就不得了了?
有了他的话,司曼连膝盖的伤口都忘记了,她高兴得紧:“哥哥,有你出面针对钟灵,她肯定很快又会恢复到从前那种傻了吧唧的状态。”
可司黎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钟灵的身上,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司曼,嗓音里暗含着提醒:“马上我就不能时刻照顾着你了,你好好学习。”
“什么意思?”司曼不明所以,“哥哥,你要离开了吗?”
“并不是,明天你就知道了。”司黎嗓音漠然,“因为篮球比赛的事,班上的人对我有些不满,你最近得收敛点脾气。”
要不是顾及着司家的面子,估计祝放他们几个会直接冲他,现在也只是收敛着点罢了。
司曼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她立刻紧张的攥紧拳头:“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们该不会是想造反吧?”
“就是一个小小的篮球比赛输了就输了,他们竟然还敢有怨言?我看就是你最近太好说话了,他们才会越来越过分的!”
然而司黎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不管她再怎么问,他都不肯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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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井柯有些犹豫,他心里头不安得很,总觉得季诚最近变得有些奇怪。
他的话音刚落,季诚的视线便抬了起来,冰冷冷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知道不该讲就别多嘴。
井柯顿了顿,冷静出声:“季总,你跟钟小姐呆在一起的时间总是显得有些奇怪。”
“此话怎讲?”
他不甚在意。
奇怪么?可笑。
“好像和钟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你很容易变得情绪化,当然,这也是我的自我感受,不一定正确。”井柯垂眸,脑海里细细想着和钟灵在一起的时光。
确实是这样没错,自从上一次钟灵顶撞了他之后,季诚便一直生着闷气,表面上虽然不显半分,可跟钟灵一起接触时,就可以看出来。
经过他的提醒,季诚仍然纹丝不动:“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对她有意思?”
这番话一出,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一个还没有长大的毛头丫头,不过就是看上去神神秘秘了一些,可实际内心里还是稚嫩得很,他有必要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吗?
闻言,井柯的额头上划过一抹冷汗:“季总,我真不是这意思,我也知道这完全是天方夜谭,想都不敢想。”
“我只是觉得跟她呆在一起的时候,你变得很放松,可能她跟你比较投缘。”
季诚现在身为季家的独子,身上肩负着重任,每天基本上都有很多任务,这样的他,日子过得太沉重。
如果可以,井柯当然希望他整个人能放松些。
“好了,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对她有着一股莫名的好感?”季诚挑挑眉,井柯很有分寸感,倒是因为钟灵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