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异能界每一个系别都分等级的,老七和老九是属于力量系的中级异能者,而我是力量系的高级异能者,他们跟我差了一个大级,自然不是我对手了。”孙重山解释道。
陈决看他脸上没有丝毫得意,跟梁德清说他的天命一样,就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哦这样的,都有哪些等级”嘴上问,心中却在想,怎么会有人不吃拍马屁这一招呢。
“所有系别的异能者都分为,初级、中级、高级、特级,这四个等级,其中前三个等级是各分为三个小等级的,比如说,初级就分为初级减、初级、初级加,中级和高级也都是这样。”孙重山答道。
“也就是说眼镜七和光头九实际上跟你是差了两个等级,中间隔着中级加和高级减,是吗”陈决再问。
孙重山点头道:“对,比他们高了两个等级,他们能打过我才是怪事呢。”
陈决缓缓喝着咖啡,看孙重山身上的肌肉可以说是一种享受。他身上的肌肉跟健美大赛上的那些不一样,在孙重山身上,你看不到一点点像假肌肉的地方,感觉那一块块的炸药,随时可以爆炸,迸发出惊人的巨力。“我的天,真的很想看看你这一拳的威力有多大。”陈决赞叹道。
“只不过多些蛮力而已,成大事者,哪个是靠蛮力的,不都靠的是脑子。”孙重山道。
“力量就是双手,智谋就是头脑,同样重要。”陈决下结论。
孙重山终于再次端起咖啡,咖啡已经凉的差不多,他一口就喝完,这样的喝法,完全符合他力量系异能者的身份。其实他不喜欢喝咖啡,味道怪怪的,不如喝酒,一斤酒下去,全身发热,那种感觉多痛快。他今天跟陈决一样,只不过是来散步,巧的是碰到了陈决,于是跟这个年轻人聊聊。梁总说这个人不简单,孙重山看其实他也不过这样,没什么特别,从他说话来看,不见得有多聪明绝顶。
两人又随便聊了会,孙重山便告辞了。陈决始终都面带微笑的和孙重山说话,对于救命恩人,他当然是心存感激的,而且在思忖怎样找个机会把这个恩还掉。有仇不报非君子,有恩不报就更非君子了。
现在的时间是七点四十分,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吃完饭的时候,但餐厅里却仍然是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吃东西,看来那些咖啡师的作息时间是不正常的,恐怕是随心所欲的。废寝忘食的弄出一个成果,然后才会心满意足的大吃一顿,然后睡他个两三天。
陈决有时候在想,搞研究工作的人,也许脑子里都是一根筋,非得弄出来个什么头绪,才肯罢休,否则死都不闭眼。这种愚昧的做事方法令陈决很疑惑。他总是认为,做人得会找乐子,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不快乐也不幸福的活着,不如去死算了。
不过他也会换一种思维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快乐所在,也许一根筋的人在一根筋的时候就是幸福快乐的呢,既然是这样,那对一根筋的人来说,如果不让他们一根筋,那他们也不如去死算了。
简单来说也就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自己认为最好的生活方式才是最好的。
同样的道理,对陈决自己来说,他现在要把自己这个预言的潜力发掘出来,在异能这个新的世界里展现自己。尽管未来充满着各种未知,他没有太多别的想法,他只希望这将是一个快乐的过程。
从餐厅里出来,陈决又回到走廊,每间房的房门上都有个号码,陈决待的这间是六号房。走到他的病房门口时他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见杨牧依然在沉睡,看来这几天太累了,也没有睡过一夜好觉。毕竟是跟个男人睡一起,叫她怎么能睡的安稳呢。
陈决没有进去,悄悄关上门,又朝长廊的另一头走去。两边都是房间,有的房间门是开着的,有的门是关着的,陈决可以看见大部分房间里都有人,一般都是五六十岁左右的男人,这些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外面有人走走停停,只专心在捣鼓着各种仪器。而且房间里还会飘出各种各样的咖啡香味,有的陈决能闻出名字来,更多的是陈决从来没有喝过也不知道名字的咖啡。
陈决猜测,这些人必定都是梁德清麾下的咖啡师,不知道养这些人一天要花多少钱。恐怕够得上一些小山村的人民一年的收入吧。穷人永远不会理解富人为何常常花尽心思去做一些没用的事,就如同富人永远不会理解穷人生命中为何只有吃喝这件事。永远不可调和的差异,不只在于钱的本身,更多的是钱所造成的价值观差异。
走到一间房门外,门没关,陈决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梁德清。他敲敲门,梁德清抬头看是他,微微一笑示意他进来。陈决慢慢的走进去,表示自己重伤初愈元气未复,再慢慢坐下。
屁股刚一坐定,他正准备开口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有点不耐烦的接通手机道:“谁啊”
“哈哈,小陈,是我啊。”
陈决猛地站起来,弓着腰道:“是周总啊,您最近身体可好,有什么吩咐。”原来打电话的正是恒远房产的老总,周恒远。
梁德清当然猜得到陈决口中的周总是谁,看着陈决点头哈腰的姿态,忍不住笑着摇摇头。陈决一侧目,正好看到梁德清在笑,他再低头看自己,果然一身熊样,于是站直身子,干咳一声,心中暗道:这老家伙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鄙视我,我可得淡定点。
“我老人家还好,今天下午坐飞机来澳门了,刚刚下飞机。”周总的声音如雷贯耳,震的陈决那小心肝扑扑跳个不停。
第三十四章后脑勺的解释
周总说话的字词语句显得非常像一个成功人士,但他说话的语气却又像极了一个爽朗的东北大汉,声音狂放到震人魂魄。事实上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福建福州的男人。你很难想象一个以温婉著称的福州男人会说我老人家这样的话。
果然成功人士的想法,都是不能以普通规则来猜度的。
“小陈啊,你们销售部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大的订单到手,我老人家最近闲的很,你看这几天实在无聊,心血来潮就跑他娘的澳门来了。”周总声若洪钟。
“最近还好,正在努力争取,您老多休息,一定要保重身体,今年的寿诞我一定给您好好办,办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然,最重要的粉头保证您满意。”陈决虽然抬头挺胸的在说,但语气中还是压抑不住的谄媚。
“哈哈,你小子马屁功夫倒又是提高不少。我打电话给你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在飞机上的时候,睡觉做梦梦到你了,我就奇怪,怎么不梦到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梦你有个屁用”周总说完这个屁字时,吐了口唾沫,不知道机场扫地大妈看见了会有什么反应。不过也没事,此刻周总的周围肯定是围着几个彪形大汉,保镖们虽然不至于去吓唬大妈,但大妈一看这整个一黑社会架势,多看几眼恐怕都不敢。
陈决听了周总的话,脑子哄了一下,随即亮堂了。他这才醒悟,梦中的那个后脑勺就是周总的后脑勺,难怪如此的眼熟,跟了五六年的老板,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