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顿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的小嘴张得大大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好像还抱着……杨千芸在哭泣,而杨千芸还安慰了她。
“我的天呐!怎么会这样?”
莫小久晃了晃小脑袋,情绪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第一时间跑向了阳台,她清楚的记得,男人就躲在阳台上。
就算杨千芸刚刚没有发现男人,但时间越往后拖,最后肯定会发现的。
不行,不能让她找到小白脸!
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莫小久伸出小脑袋,小心翼翼地往阳台上探去。
莫小久瞪大了一双眼睛,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却没有看到男人的半个人影。
奇怪,他跑哪里去了?
莫小久眉头微皱,看了一眼自己房间那边的阳台。
不会是爬过去了吧?
应该是的,不然他还能躲哪里去?
莫小久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她把凌乱的头发稍做整理后,就抬步往一楼走去。
还没走到楼梯上,她就看到杨千芸手里拿了一盒药,急匆匆地跑了上来。
一看到莫小久要下楼,杨千芸马上就堵住了她,把手中的药递了过来:“你不是发烧了吗?来,快点吃药。”
莫小久白了她一眼。
她想起杨千芸在门外吼她的样子,顿时心里就冒出火来。
要不是杨千芸步步紧逼,她也不会被男人那样强迫,最后还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她发誓,刚才绝对是她这辈子哭得最伤心的时候。
杨千芸眉头微皱,伸手想去摸莫小久的额头,却被莫小久甩开了:“水都没倒一杯来,还让我吃药?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听到这话,杨千芸脸色顿时就变了,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呵,好心当成驴肝肺!”
莫小久神色淡然,不想再说话,径直就往楼梯走去。
“你给我站住!”杨千芸拦住了莫小久的去路:“你不用上学吗?怎么今天还待在别墅里?”
“今天没课。”莫小久淡淡开口。
“没课?”杨千芸脸色微变,一双美目看向了别处:“你平时不是不来别墅吗?我刚好叫了几个朋友过来玩,要是你没在的话最好了。”
“呵呵,我没记错的话,我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杨律师你真是好样的,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带过来玩,你说你这个律师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职业素养?”
“你!”杨千芸气得全身发颤,却又不好反驳。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慢慢从楼梯传来:“乱七八糟的人,是在说谁呢?”
来人没听清楚关键信息,倒是揪出了这个骂人的词眼。
莫小久一听来人的声音,下意识地背过了身去。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不是范建还能是谁。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范建疯狂追求她时的样子,这声音就算是化成灰了她也听得出来。
范建看了一眼杨千芸阴沉的脸,和背对着他站着的莫小久,他指了指莫小久,有些犹豫地问杨千芸:“这个人是别墅的佣人吗?”
杨千芸闻言,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她点了点头:“对,她是别墅的佣人。”
范建摇了摇头:“这佣人也太不会做事了,怎么客人都到了还不去端茶送水?”
莫小久沉默不语,看了一眼杨千芸。
杨千芸笑着解释:“所以才让人生气嘛,本来还有个年纪大的,今天回老家去了,我这就打电话叫她过来。”
莫小久伸手按住了杨千芸准备打电话的手。
杨千芸目带挑衅地看她:“她要是敢不来的话,明天我就炒了她。”
莫小久皱眉,刘姐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母亲又早早不在人世了,兄弟姐妹们都不管家里的老人,所以她每周都要回去看望年迈的老父亲。
莫小久非常同情刘姐的境遇,所以准许每周三她回家去看望老人。
她压低嗓音,背对着范建,朝杨千芸说道:“我一个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