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才猜测粮种是应该放在屋子里,可她在屋子翻便了,也没寻到粮种。
她也十分好奇,那么多的粮种,树种,不可能藏在身上,究竟是藏在哪儿了?
“还不快说,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孙子的手?”
“不要?”
“......”
江紫桐已经忍无可忍了,若是拿钱财诱张婆子就算了,大不了一起解决。
可拿一个几岁的娃娃威胁,就很可耻了,她最痛恨这种人,以强欺弱。
‘砰!’
房门被她一脚踹开,双手插腰,眼神极为彪悍的对着段琳儿吼道:
“姓段的,你想干吗?”
“江紫桐?”
屋里的俩人都扭头看向门口,就见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伫立在房门口,身旁并没有侍卫。
她嘴角呡起一股得意的笑,看来真是天助她也,今天就让这个小贱人知道厉害。
“来人,把院子中所有的门都给封死。”段琳儿对着空****的后院吩咐了一声。
四处就传来门闩被闩上的声音。
江紫桐也看到桌子上搁放着的襁褓,里面应该就是张婆子的孙子。
小家伙露出个毛绒绒的脑袋,和两个胖嘟嘟的小手,奇怪的是这孩子一动不动。
江紫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把孩子放了,我把粮种交出来。”
言毕,把早以准备好的粮种从袖袋里掏出来,递到了过来。
段琳儿十分警惕地盯着她,头一偏,张婆子就过去接过粮种,她低垂着脑袋,不敢看江紫桐的眼睛。
“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其他的都藏在什么地方了?”
“都在山上,那么大面积的山林需要很多种子的,都拿去了,这些是我仅存的。”
段琳儿紧盯着她的眼睛,想要判断出她是不是撒谎了?
她要这些种子是没有用的,家中是做钱庄生意的,与种田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要这种子做甚?
是半路上遇到一个男子,给她支了一招,只要她把种子偷来,山林就无法种植了。
山林无法种植,赈灾就无法完成,朝廷就会怪罪下来,到时江紫桐吃不完兜着走。
这到是个好主意,她居然没有想到。
这才拿张婆子的孙子做为要挟,让她盗取种子,谁知种子就剩下这点。
“没种子,拿就你抵吧?”
言毕,段琳儿露出了一个好好的笑,用手指在嘴里当口哨,吹了一圈。
霎时,从四周隐蔽的角落里,蹿出来二三十个魁梧的汉子,很快将她给围住。
江紫桐十分冷静地看了看四周,又看向梳着少女发髻的段琳儿,神色淡定道:
“这儿没外人,你我就打天窗说亮话吧,我记得你是有夫之妇,早已嫁人了对吧?”
被人当众揭了底,段琳儿有几分慌乱,摸了摸垂下的发髻,与江紫桐对怼:
“本小姐可未承认这门亲事,姓徐的也不配做我相公,只要一纸休书就可以休了他。”
旧伤被揭开,段琳儿心烦意燥,她最恨别人知道她的过去,最怕别人发现她有个庄稼汉的上门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