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先走了,柔儿受尽委屈,都是拜她所赐!”白霓曼委屈的嘀咕了句,行礼离开。
呼延吉环视一圈,目光冷冽寒颤,“都退下。”
所有人纷纷离开。
素皖一直都厌恶楚芸岚,不舍得放弃此刻绝好的机会,忍不住多说两句,“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
“退下!”呼延吉又是一声呵斥,那语调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修罗。
素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不敢多提半个字,福了福身走开,满心生起畏惧之意。
呼延吉这才将幽暗的目光落在楚芸岚的身上,以视线为牢笼,将她锁定。
“芸儿,如今没有旁人在,你和寡人说句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楚芸岚?不管真相如何,寡人都治你无罪!”
楚芸岚扬起素白的小脸,眼眶微微泛红,楚楚可怜的凝视着呼延吉,“殿下,我若是真的回忆起过去,就会马上离开西域。”
“假设我是九千岁的女人,我为何不回到大宁朝?为何不去九千岁的身边享受恩宠?我在西域王宫能有什么好处?”
“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这些年时局动**,战乱不安,兴许是我受了重伤,将过去的一切都忘掉。又或许哪一日,阴差阳错,我会想起来全部。”
呼延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深知问不出个真相,他的眸底冷漠又狐疑,声音里透着一股冰冷的失望。
“你不愿对寡人敞开心扉,寡人不愿你,只是想多问一句,教你武功绝学的师傅,如今身在何处?又是何人?”
楚芸岚想要说出离歌的名字。
于她而言,离歌是家人、是挚友、也是师傅。
只是那个名字实在太过于悲伤,楚芸岚不想说出来,徒增麻烦。
“已死之人,提起他又能怎样?师傅死于战乱,不说也罢。”
楚芸岚哀伤的模样,落在呼延吉的眼中,赏心悦目,令人移不开视线。
呼延吉不再逼迫她,说了句‘你好生歇着’,便主动走开了。
不远处的角落里。
素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幕,嫉妒的狠狠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的瞳孔迸发怒火,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这个勾人的狐媚子,竟然让殿下心慈手软!”
她恨不得毁了这张勾引人的绝艳面孔。
傍晚。
楚芸岚按照往日一样,来到呼延吉的房间,喂他吃药,顺便给他复查一遍。
“殿下,你再吃三天药,这次的治疗就可以终止了。”
楚芸岚欣慰的说道,顺便将几盒药拿出来,放在书案的抽屉里。
“药方我已经写好,放到盒子里,如果以后我走了,殿下再犯病,就按照药方的用量,每日服药,神经衰弱的症状自会好转。”
呼延吉抬起冷眸,幽幽的凝视着楚芸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走吗?”
楚芸岚的肌肤白皙细腻,柔美的脸颊漾着浅笑,“三天后再走,我要确保殿下的身体安康,真这是身为医者的职责。”
呼延吉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不知为何,他的心头弥漫着丝丝缕缕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