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曼先慢悠悠的开口,“能让殿下嗔怒的东西,恐怕是送给敌国的密信吧?真没想到,楚芸岚刚刚住下一个半月,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楚芸岚抬眸,面如芙蓉,弯眉似柳,“白姑娘真奇怪,我不知是什么东西,陛下也没说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就猜到了是密信?”
四目相对,楚芸岚不疾不徐道:“莫非,这东西和白姑娘有关,事情败露,你想要栽赃陷害到我的头上?”
白霓曼气急败坏:“本宫一直在西殿照顾柔儿公主,西殿的宫人们都能作证。”
楚芸岚没在吭声,她说多了,反而容易引起误会。
破案的事,她相信呼延吉自有分寸。
“抬起头来!”呼延吉朝着跪在地下的丫鬟怒斥道。
丫鬟的身体一哆嗦,本能的瑟瑟发抖。
“你是哪个宫的婢女?这封信要交给谁?如实交代,寡人能免你一死。”
丫鬟半仰着头,眼皮下垂,结结巴巴道:“奴婢是、是……是西殿的宫女,这封密函要交给宫外裁缝店的小德子,其他的事,奴婢一概不知!”
呼延吉朝着将士使个眼色,“去宫外的裁缝店,找到叫做小德子的人。”
将士退下。
呼延吉又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丫鬟偷偷的瞄了一眼白霓曼,身体抖得像是筛子,没吭声。
白霓曼见状,顿时不乐意了。
她立马给自己辩解道:“你?你看我干什么?这事儿和我有关系吗?我根本不认识你!”
呼延吉唤来了多蒂雅,“你负责王宫的安危,所有寝殿了如指掌,这个丫鬟,你认得吗?”
多蒂雅身为王宫将军,每个寝殿有什么人进出,她确实有些印象。
“殿下,她是西殿的丫鬟,伺候在柔儿公主的院子,不曾进屋侍奉过。”
白霓曼一听,整张脸一片惨白,“不可能,柔儿还是个孩子,多蒂雅你这是栽赃陷害?”
多蒂雅惊诧的望过去一眼,不屑的弯了弯黑眉,“雅妃,殿下与我青梅竹马,认识多年,就凭你和柔儿公主,区区人质,也配让我陷害?”
这话像是一道重击,直接敲在了白霓曼的心头。
她抿了抿嘴唇,将矛头转向跪地不起的丫鬟身上,恶狠狠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你是奉了谁的命令?说!!”
话落,白霓曼放大的瞳孔像是老鹰一样,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楚芸岚的面庞。
“是不是你?楚芸岚!你在大宁朝的时候,没有本事害死我!如今假装失忆,又对我怀恨在心,所以千方百计的陷害我?”
楚芸岚一脸茫然,眨巴眨巴眼睛,羽睫宛如蒲扇一样灵动可人。
“白姑娘,你这幅惊慌失措的样子,真的很可怜。”
楚芸岚的同情怜悯,将白霓曼内心的悲愤冲击到了极点。
“我是被冤枉的!”她冲到那丫鬟的跟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本宫问你,到底是谁给你的胆量,让你陷害本宫?”
“你的家眷,你的父母兄长,他们的命都在你手里握着,你给本宫说清楚了,你可知那些背叛本宫的人,全都死无全尸?”
丫鬟吓得眼泪簌簌落下,嗓音哽咽发颤。
“雅妃娘娘,您让奴婢送信的时候……也是用父母手足的性命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