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的对峙愈演愈烈。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多吐露一个字。
谁都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宁柔,竟敢和木棉当面叫板,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宫女太监默默的站在两侧,不敢多说半个字,生怕一不小心,再成为皇后的出气筒。
木棉气得脸红脖子粗,神经绷紧,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两下,恶狠狠道:“你是白霓曼那个贱婢的女儿,竟敢管本宫要嫁妆?”
“呵呵!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本宫告诉你,嫁妆是给正妻的东西,你区区小妾,只不过是赠予王将军的玩物,要什么嫁妆?!”
宁柔不慌不忙的笑了下,莲步微微移动,一步步稳稳当当,在木棉的身旁走来走去。
“皇后娘娘,您想让我嫁过去当妾?堂堂皇上的女儿,怎能为妾?看样子,你是摆明了让我亲自去找父皇。”
“既然皇后娘娘油盐不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会直接告诉父皇,堂堂皇后,以卖掉公主为筹码,怂恿王将军,支持宁奕当太子。”
“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牵连了太子,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不顾及手足情深。对了,还有皇后娘娘刚刚的辱骂,我一定一次不差的告诉父皇。”
木棉甩手就是一耳光,啪地一声狠狠的扇在了宁柔的脸上。
“放肆!你竟敢威胁本宫!”木棉气得手掌发抖,原本绝色天香的容貌在这一刻尽失美丽,只剩下暴跳如雷的泼辣。
她就像是一只袒护幼崽的母狮子,恶狠狠的瞪着宁柔,“你敢对本宫的太子下手,本宫就与你玉石俱焚。”
宁柔扬起下巴,被打的一侧脸清晰可见五个手指印,红肿的模样娇美中透着楚楚动人。
“好啊,那我们就鱼死网破,我宁柔自从失去母妃,除了公主的头衔一无所有。皇后娘娘不也是利用我公主的身份,收买人心吗?”
“我不像皇后娘娘,有身份,有太子,有权势,还有皇上的信任,以及满朝文武的爱戴和赞赏。我不怕被人诟病,更不怕污蔑诋毁。”
“如果我的黄泉路上有皇后和太子陪伴,我不枉这一生走一回。皇后是打算马上杀了我,然后向皇上请罪吗?”
说罢,宁柔直接扯开衣裙,露出白皙的脖颈,双膝一弯,跪在了木棉的跟前。
木棉气到身体发抖,刚想暴跳如雷的训斥宁柔,身后响起了一道醇厚的男嗓。
“皇后这是在做什么?!”
木棉一听,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转身叩首,“臣妾参见皇上。”
宁子衡径自走到了宁柔的身边,瞧着她右脸颊刺目的五指印,已经红肿成了一条一条,足以见得刚刚木棉一巴掌打下去,有多么用力。
“皇后为何打你?”
宁子衡冷冰冰的问。
“臣妾……”木棉开口解释。
“住口!”宁子衡一声呵斥打断了她的话,“朕在询问柔儿!”
宁柔端端正正的跪好,朗声道:“皇后娘娘说了,儿臣只是王将军的小妾,她赠予王将军的玩物,根本不配当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