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她真的闭门不见皇上,甚至杀出一条血路逃离皇宫。那么,昏庸的朝臣会大做文章,更加坐实他们是凶手,落荒而逃的谣言。
“罢了,我们倒要去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污蔑我们远道而来的使节。”
说着,多蒂雅拿出兵器,挂在腰间防身,与其他几名使节,一起跟随着浩浩****的侍卫,来到了金銮殿。
此时。
宁子衡慵懒的靠在软塌上,半眯着眼睛,浓烈的困意席卷而来,似睡非睡间,听到了总管太监的通禀。
“皇上!多蒂雅将军领着西域使节,来等候审问了。”
宁子衡睁开倦意浓烈的双眸,眼睛里布满了细细密密的血丝,他打个哈欠,整理了一下龙袍,端正姿态坐好。
“命令他们速速进来。”宁子衡声严厉色道。
随着总管太监的通传,几名朝臣和西域之国的使节,一同来到了大殿之上。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宁子衡劈头盖脸,直截了当的训斥道:“多蒂雅将军,你身为贵客,朕对你们盛情款待,生怕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可是,你们竟然恩将仇报,利用宫宴人多眼杂的机会,对朕的大皇子下此毒手,简直是太令人痛心了!”
多蒂雅清冷的目光环视一周,淡淡的视线扫过了每一位看热闹的朝臣脸上,讥笑一声,“你们是怎么认定,我就是凶手?”
慎刑司的官爷主动出击。
“我们大宁朝的人,若是想要杀害大皇子,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宫宴一日。大皇子早就被废除了太子之位,对任何人都毫无威胁。”
“偏偏你们西域之国的人到了,大皇子当晚毙命,你难道认为这是巧合?而且,你们不清楚大皇子已经不再是储君,误以为杀了他,就能断绝皇上的后路!”
“再者,我们查遍了六宫,根本没有发现可疑人等,更没有找到令大皇子昏迷的虚幻散。那种令人晕倒不省人事的毒药,只有江湖中才有。”
面对着慎刑司振振有词的拷问,多蒂雅毫不慌乱,不疾不徐的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淡漠如水,却充盈着一股子难以克制的威严。
她弯了弯红唇,“你口口声声,认定我们是凶手,甚至搬出来一大堆罪证,我只想问一句,你们手里有确凿的物证吗?”
“你的猜测,只不过是你脑袋发热,分析出来的假象。推断的理论,在你们大宁朝也能算是治罪的标本吗?”
“自古命案讲究证据,人证物证俱在,才能治罪。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单单凭借这一张嘴,空谈一番,就能定了我们的罪名?”
“大宁朝好歹是占据半边天下的大国,做事岂能如此的草率?我们没做过的事,绝对不会屈打成招,更不会有损西域之国的威名。”
多蒂雅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震耳欲聋,飘**在大殿的上空,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刑部尚书吴炜紧蹙着剑眉,狐疑道:“你说,你没有谋害皇子,你可有不在场的证明?”
多蒂雅漠然的看向他,“我们昨晚离开宫宴,便直接回到安置的偏殿,一一回房歇息,谁都没有踏出房门半步。”
“这一点,整个偏殿的宫女太监都能作证。当然,不排除一种情况,他们都是你们大宁朝的人,除非和你们串通一气,故意陷害我等。”
“还有,我怀疑凶手就在你们中间,利用宫宴人多眼杂的空子,将大皇子害死,泼脏水到我等的头上,痴心妄想让我们当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