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武将生怕事情闹不开,声严厉色道:“皇上!区区蛮夷之徒,咱们何必惧怕?臣愿意带病出征,将呼延吉的人头取下!”
吴炜怒斥一声:“荒唐!”
紧接着,他拱手作揖道:“皇上,此事万万不能冲动。这些年的征战,百姓受苦,朝臣遭殃,大宁朝从上到下大伤元气。”
“若是再来一场战役,大宁朝恐怕会变成了第二个被灭的大楚王朝!当年京城被灭,我们还有江南能躲一躲!”
“如今九千岁已经不理朝务,也没有第二个富饶繁华的庇佑所,难道你们做事只顾及一时冲动,都不考虑后果吗?”
“西域之国本就英勇善战,前些年的战役他们到处掠夺财物,不断扩大的版图,只会比咱们更加强盛!”
武将一脸恼羞成怒,“吴大人!你怎么总是涨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在你眼中,咱们大宁朝难道会战败不成?”
吴炜凌冽的眼神狠狠的扫过去,眼底的鄙夷和蔑视渐浓,表情严肃又认真。
“你说呢?你哪里冒出来的迷之自信?误认为你能战胜呼延吉?当年,哪怕是武功高强,驰骋沙场多年,长久不败的九千岁,都没有杀掉呼延吉。”
“凭你一个刚刚出来混了几年的武将,不知天高地的误以为你是呼延吉的对手?井底之蛙,愚蠢又可笑!”
武将被骂得恼羞成怒,他大手一挥,信誓旦旦的承诺道:“皇上!求您给臣一个机会!臣要亲自证实自己的实力!”
“臣不相信,西域之国能强悍到吞并咱们大宁朝!来者不拒,尽管拼死一搏!臣愿意申请出战,带兵剿灭西域贼人!”
吴炜当即反对,“皇上,一旦开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您想一想前些年征战,您真的愿意回到胆战心惊的苦日子吗?”
宁子衡紧锁着浓眉,他是亲身经历过战乱的帝王,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假设没有宁天冥在,如今的大宁朝可能早就不复存在了。
宁子衡表面上不说这一点,心中也不愿意承认,但是,他非常清楚,这次将宁天冥从朝廷排挤出去,若是再有困难,宁天冥不会帮忙了。
而且,洛城是大宁朝唯一一座繁华富饶的城镇,倘若这里沦陷,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够册立京都的城池。
深思熟虑过后,宁子衡斩钉截铁的下了决定,“吴炜,你亲自去一趟主城门,迎接西域君王入城,接应他来到皇宫。”
“既然他不远千里,亲自来到洛城,朕岂有怠慢的道理?朕与他,正巧商议一番两国邦交的策略。倘若不欢而散,再考虑出征。”
吴炜和几名文将感激涕零,“皇上圣明!”
半个时辰后。
吴炜领着一干人等,来到了主城门前。
他高声喊道:“西域君王!在下乃是前朝刑部尚书,特奉了皇上的命令,带领朝臣接您入宫!请您放下兵器,以示诚心。”
呼延吉爽朗的大笑了两声,愤怒的扬声道:“你们禁足寡人西域的大将军!还大言不惭的说‘诚心’二字?!”
“寡人不会放下兵器,谁知道进了皇宫,你们大宁朝这群狡猾之徒,会不会反悔?万一对寡人不利,岂不是中了你们的陷阱?”
吴炜见状,只能再退一步。
“请君王息怒,禁足多蒂雅将军一事,纯属误会,并非皇上有意为之。不如你我各让一步,君王放下兵器,携带一些武功高强的侍从入宫。”
呼延吉环视一圈,压低声音命令道:“你们十二人,跟随寡人走。其余人等,镇守在城门外,随时准备攻打洛城。”
“是。”将士们爽快的答应道。
呼延吉声音朗朗,震耳欲聋,“寡人要带着十二侍从入宫,如何?”
吴炜不能再得寸进尺,呼延吉愿意把他腰间的长剑放下,已经是难得的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