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柔过世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洛城。
皇上下令,举国哀悼三日,将公主的遗体送入皇陵,好生安葬。
凤仪宫。
木棉听到外面的哀乐,厌烦的问道:“怎么回事?外面为何放哀乐?出什么事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踏出宫门半步。
掌事宫女福了福身,“皇后娘娘,宁柔公主没了,皇上下令厚葬她。”
“宁柔?!”木棉大吃一惊。
紧接着,她爆发出响亮的狂笑声,“哈哈哈!宁柔死了!这个贱婢死得好!不知是哪个大善人,解决了这个小贱人!”
“本宫早就对她厌恶至极,恨不得让她早点去黄泉陪着她下作的娘!她们母女俩都是祸害,死得妙啊!”
高兴过后,木棉悲伤的瞧着躺在**的宁奕。
“你刚刚说,皇上厚葬了宁柔?还为了她在宫中放哀乐?是不是还要举国哀悼三日,给宁柔最宏大的葬礼?”
掌事宫女低眉顺眼道:“是的。”
木棉手中捏着的杯子啪叽碎了。
她凹陷的瞳孔里迸发着难以克制的愤怒,嗓子仿佛被堵住一块石头,压抑得她难以呼吸。
“呵呵,皇上真是一个好父亲啊,区区公主死了,就大张旗鼓的安葬她!本宫的奕儿没了,皇上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这天下怎能有如此偏心的父亲?本是同根生,哪怕奕儿再不得宠,也是他宁子衡的孩子!为什么迟迟不来?”
掌事宫女吓得慌了神,这些日子皇后一直都喜怒无常,说发疯就发疯,凤仪宫的太监宫女都很害怕。
她急忙跪下劝说:“皇后娘娘息怒,凤体要紧,或许皇上只是朝务繁忙,一时忘了,并非有意的冷落娘娘。”
木棉杯子碎片狠狠的砸在地上,手指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声音里浸着无法言喻的悲伤。
“皇上终究是放不下白霓曼,爱屋及乌,连同着白霓曼的女儿都另眼相看!这些年,皇上不喜欢奕儿就算了,死了都不能看一眼。”
“你给本宫去一趟金銮殿!你告诉皇上!如果他一日不来,本宫就守着奕儿的尸体一日!他一年不来,本宫就守着尸体一年!”
“哪怕奕儿变成了一堆森森白骨,本宫也要守在他的身边,皇上不来看望我们母子,本宫就和奕儿死在这里!”
“到时候,让天下后人给皇上扣一个薄情寡义的罪名,皇上苛责糟糠之妻和长子,让皇上遗臭万年!”
木棉歇斯底里的吼着,瞳孔剧烈收缩,仿佛一只吃人的母老虎。
掌事宫女岂敢忤逆?
她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急急忙忙往外走,“是,奴婢这就去金銮殿请皇上!”
……
另一边。
罗怡然在钟粹宫做着最不起眼的差事,再加上容妃下令,对她不用约束。所以,没人会注意她一个扫地的宫女。
再加上皇宫里外都在哀悼宁柔公主的过世,侍卫们松懈了几分,罗怡然更加自由。
她每日早上打扫干净后院,便拿着探测仪,在皇宫里四处闲逛。
等到黄昏时分,她再返回钟粹宫,扫一遍地,吃晚膳,回房歇着。
后院的宫女都知道,罗怡然是九千岁的表小姐,来到钟粹宫只是出于好奇心,贪玩罢了。
所以这群宫女也不敢得罪她,对罗怡然羡慕嫉妒,敬而远之。